均衡之主的光体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小孩子，你懂什么？只有消灭差异，才能彻底消灭痛苦、战争、失衡……”

林羽趁机运转混沌本源，在力场中撕开一道裂缝：“但你也消灭了希望、创造、共生的可能。看看我们的共生宇宙，每个文明都有自己的伤痛，但也有自己的光芒。”

裂缝中，膜层网络的千万个光点涌了进来，化作灵蝶、齿轮、反物质星尘等形态，在归一者的力场中绽放出不同的光芒。均衡之主的光体剧烈震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同”的力量——那是无法用数学公式计算的生命奇迹。

“不可能……”均衡之主的声音带着颤抖，“这些无序的存在，怎么可能共存？”

艾洛斯走到他面前，掌心浮现出由十二种文明能量构成的共生花：“因为我们明白，真正的永恒，不是所有星星都发出同样的光，而是允许每颗星星用自己的方式闪耀，却又共同组成美丽的星空。”

均衡之主的光体突然崩溃，露出了藏在核心的真实形态——那是一个被归一核心改造的发条宇宙原住民，他的身体被机械零件完全取代，就连心脏都是一个完美的齿轮。

“原来你自己，都是‘不同’的受害者，”林羽轻声说，“观察者的熵灭算法摧毁了你的母星，你便以为只有消灭不同，才能获得安全。”

齿轮心脏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归一者领袖的机械眼突然流出了金色的眼泪——那是发条宇宙生命特有的“时间之泪”，代表着对过去的哀悼。

小主，

“我们的母星……所有的钟表都停摆了，”他的机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孩子们再也听不到齿轮转动的声音，老人们再也数不清时间的流逝……”

艾洛斯握住他的机械手，将共生花的种子植入他的齿轮心脏：“时间的流逝，正是因为每一刻都不同。就像齿轮，每个齿牙都有自己的位置，却共同推动着世界前进。”

当共生花在归一者领袖的心脏盛开，整个舰队的统一力场开始崩解。银白色的舰船表面，逐渐浮现出各文明的色彩：灵植文明的绿色藤蔓爬上了金属外壳，熵灭议会的暗银星尘在缝隙中闪烁，就连发条宇宙的齿轮，也开始以不同的频率转动。

“通知所有归一者舰船，”领袖的机械音变得柔和，“关闭统一力场，向共生议会投降。”

回到星轨议会，林羽看着全息星图中重新缤纷的光点，心中感慨万千。归一者的舰队正在接受共生体的改造，他们的镜面金属被改造成可吸收不同能量的共生合金，归一核心被重构成分布式的意识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