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左右,我才确认外边是彻底没动静了。
但那些东西走没走,我不敢保证。
或许,它们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背后一米处,一直看着我们。
“老陈,你说那些东西是不是上花轿走了?”
苏明扬忍不住再次低声问。
我摇头说不知道,可能走,也可能没走。
苏明扬看了看我,有些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不是说你没有[地魂],不会害怕吗?要不你出去看看?”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是没有喜怒哀乐,但不代表我没有脑子!”
这时候出去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如同你让一个没有了痛觉的人把手放入绞肉机里,他会愿意吗?
这一晚,我和苏明扬把杂物间能烧的纸钱,纸人纸马全烧了。
虽然头顶有排风口,可依旧是乌烟瘴气,让我们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
浓烟呛得我们直咳嗽,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还有些喘不上气,可谁也不敢开门。
苏明扬听我说香灰可以辟邪,也不嫌脏的往脸上、身上抹。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我们才知道已经早上八点了。
是吴姐打来的电话。
“陈言,你们赶紧过来一趟,刘老倌死了!”
刘老倌死了?
昨晚他不还爬进棺材里嘿咻吗。
怎么说死就死了。
“死得好啊!”
苏明扬的反应比我还大:“这种连死人都不放过的畜生,就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说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看向我,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老陈,你说刘老倌那个牲口是不是被拉去当鬼新郎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就安全啦?那鬼新娘总不能还想要三妻四妾吧?”
我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过我们并没有鲁莽的去开门,而是和之前一样站在苏明扬肩膀上,看那喜婆还在不在排风口下边。
没看到喜婆后,我又趴在地上往门缝下看了许久,没见到任何人影,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除了棺材里那具躺着的女尸,迎亲队伍已经消失不见,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幻觉。
看样子那些脏东西不会在白天出现。
我又去看女尸,想看看她是不是上花轿离开了。
结果这一看,差点把我给看吐了。
就连苏明扬也忍不住把头扭到一边,干呕了两声。
“昨晚她到底经历了啥啊,这地方怎么烂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