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单方面的渴望织就的幻影。
如今......
任声晚就站在他身前,与他鼻尖相抵,交换着呼吸。
身前人是温暖的,不是冰凉的尸体,不是一触就碎的泡影。
可是,他不知道任声晚怎么一觉醒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明是个冷冰冰的冰坨子,怎么突然这般会招惹人?
这谁顶得住?
莫爻不由地吞咽,喉结滚动,唇齿轻启。
“任声晚......”
他们唇挨着唇,莫爻张嘴说话时,唇瓣无意识在对方唇上蹭过。
表面看,那像是一种......急不可耐地主动索要。
作为一名合格的“昏君”,不管莫爻索要什么,任声晚都会给他的。
任声晚低笑一声,几乎是立刻剥夺了二人双唇之间,那仅剩的0.1mm的距离。
莫爻尾音消弭在骤然加深的吻里,任声晚的舌尖卷走了他未尽的语言。
齿间是温热的、滑腻的、潮湿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彼此清醒着,明目张胆的接吻。
准确的说,是任声晚在吻他。
不是在离奇的梦里,不是在花舞纷飞的血海中......
此刻,他的意识无比清醒。
因为,今天的一切,任声晚要他记得。
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锣鼓喧天。
蒸锅里传来了水沸腾的“咕噜”声,像在为他们凌乱地伴奏。
莫爻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眼,忘了呼吸,也忘了回应任声晚的亲吻。
任声晚在主动吻他?
这不对吧?又被夺舍了吗?
莫爻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