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恶狠狠应和，“就是！”

“张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被姜莱给收买了，你现在胡言乱语，污蔑我爸，不过就是看我们姜家落魄了，所以，这才站队姜莱。”

“你这样的人，会遭天谴的！”

张妈在姜家这些年，被他们当驴一样支使。

如今，终于脱离苦海，下份工作也有了着落，这会儿听到姜宜这样刺耳的诅咒，她的腰杆子突然就直了起来，抬头看向身后，她双眼通红。

“该遭天谴的，从来不是我，是你们！”

“这些年来，你们对我们这些下人，对靳太太是怎么样的嘴脸，态度，你们心里最有数。”

“靳太太5岁那年，被那个姓吴的猥亵，还被他老婆扇巴掌，你们这所谓的养父养母，明明心里最清楚是靳太太受了委屈，却还是骂她小小年纪不要脸，甚至还逼着她给那个姓吴的道歉；靳太太14岁那年，被欺负了大喊救命，我们这些当保姆的看不过去，从房间里出来要冲进去，你们以辞退我们威胁不准我们过去，不做人事的从来都是你们！”

“当年那件事一直压着我的心，每次想起，我都后悔得不行，过去，是我太过懦弱了，但现在，你们那样散布谣言，侮辱靳太太，恶人先告状，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姜千峰，齐玉珍，姜宜，你们这些恶人，迟早都会下地狱的！”

这样的张姐，哪里还是姜千峰他们认识的那个啊，别说他们，就连姜莱也有几分诧异。

印象里，这位中年女人干活麻利，话少冷漠，胆小怕事，但今天，她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盯着她长了不少浅斑的侧脸后，姜莱脑中不自觉浮现一些画面。

在她伤了吴大海后，被姜千峰关在了保姆房里，不仅如此，他还命令家里人不许给她东西吃。

就这样，她饿了一天一夜。

本以为，她会这样饿死。

但在夜深人静时，门被人打开了，紧接着有几个面包丢进来，天太黑了，她当时看不清丢面包的人长什么样，但听到一道冷漠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