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被他按倒在禅房的木榻上,粗布袈裟顺着肩头滑落,安静地铺展在冰凉的青砖地上。
锁骨下方那抹淡青色的旧痕若隐若现,在昏黄烛火下泛着微光。
“还疼吗?”
李治的指尖颤抖着抚过那道疤痕,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与懊悔。
武媚娘反手勾住他的脖颈,朱唇轻启咬住他的耳垂,吐气如兰:
“殿下可知,贫僧每日要挑三十桶水?绕寺三圈的路,可比这疤痕长得多。”
小主,
她故意贴近他耳畔呢喃,温热的气息惹得他喉结剧烈滚动。
李治的手掌探入她单薄的僧衣,触到腰间嶙峋的肋骨,心疼与怜惜化作更为炽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尾、唇畔。
禅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在斑驳的泥墙上,交织出暧昧不明的剪影,唯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寺庙里荡出层层涟漪 。
他忽然想起王皇后说过的 “感业寺尼众苛待前宫人”
却一直以为是妇人妒忌之言。
“跟我回去。”
他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眼角细纹,
“明日就接你回宫,封你为......”
“封我为什么?”
武媚娘打断他:
“才人?还是答应?”
她摇头,光头在烛火下泛着青光,
“殿下该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已是酉时三刻。
武媚娘躺在李治的怀中,嘴角轻笑:
“圣人记住今日。记住您说过的话。”
李治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把承若实现,接她回宫。
暮色漫进禅房时,李治的脚步声已消失在回廊尽头。
武媚娘整理身上的衣袍提起木桶 ,残水晃动间,映出她棱角分明的冷脸。
"明空啊,那个你跟圣人他......"
武媚娘撇一眼靖咸,吓得她再不敢多问半句。
武媚娘无视靖显跨出门槛时,暮鼓惊起寒鸦。
她抚过桶沿残留的体温,忽然轻笑。
远处宫墙隐约可见,而她知道,这感业寺的水再困不住自己。
转身瞥见禅房内泛着柔光的玉佩,弯腰拾起贴身藏好。
井台边,她挑起最后两桶水,步伐轻快得如同踏在云端, 因为属于武媚娘的路,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