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叩首:
“陛下,臣只是如实上奏……”
李治打断他:
“如实?那为何有人说你结党营私,意图动摇国本?”
老人抬头,看见皇帝眼中的失望,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直言进谏时,李治总是笑着说
“爱卿忠言,朕当谨记”。
“罢了。”
李治挥了挥手:
“朕念你多年劳苦,免去中书令之职,贬为同州刺史。即日起赴任,莫要耽搁。”
褚遂良愣了愣,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叩首起身时,看见李积的画像挂在墙上,那个曾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老将,如今也已卸任归家。
走出皇宫时,北风卷起落叶打在脸上。
褚遂良摸了摸腰间的金鱼袋
这是高宗亲赐的,如今却成了贬官的象征。
路过朱雀大街,有百姓认出他,小声议论:
“那不是褚公吗?怎么穿得像个普通官员?”
他苦笑一声,想起李积卸任那天说的话:
“官场如棋局,咱们这些棋子,该退时就得退。”
是夜,李治在御书房批奏折,看见褚遂良的辞呈,忽然对宦官说:
“去查查同州的赋税情况。”
不一会儿,回报说:
“同州百姓赋税确实偏重,褚大人的奏折里说的都是实情。”
皇帝沉默许久,提起朱笔在奏折上批了 “准奏” 二字,又加了句:
“着同州减免三成赋税,以安民心。”
冬至那天,高偘去鸿胪寺看车鼻可汗,发现他正跟小吏学写 “葡萄干” 三个字。
“高将军”
可汗抬头看见他,露出缺了颗牙的笑,
“我明天去西市摆摊,你要不要来买?”
高偘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的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着。
伴随着笑声,他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仿佛要把自己的喜悦传递给对方。
“哈哈,好啊!”高偘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兴奋和期待,
“不过,你可得给我留最大的葡萄干哦!”
他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带着一丝调侃和玩笑。
车鼻可汗同样被高偘的笑声所感染,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虽然没有高偘那么响亮,但却充满了真诚和友善。
“好!一定给您留!”
车鼻可汗连忙应道,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让人感觉十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