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扑回椅子上,张从宣俯视着他坚定脸庞,一阵头疼。

这场景,有一点点既视感啊。

不过与大号的普通武力值不同,这点压制的力度,现在对他来说就跟被猫猫狗狗抱腿似的,甩开不难,主要是表达出一个阻拦意图。

想一想,对方的紧张好像是从预言开始的。

所以说,是又把这当成了天授?

问题在于,这反应太激烈了点。

那一声闷响,他光听着都觉得膝盖幻痛了。

坐直了些,青年好声好气地劝:“先起来说话……”

“我不起!”张海客姿态强硬,固执不动。

收紧手臂,他埋下头,微哑的嗓音里却满是软弱恳求:“您不要走,好不好?”

如此软硬兼施的挽留,看得张从宣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不走,阿客。”

经常被对方亲昵又自然的行为迷惑,一下都有点想不起来,这其实是个封建脑袋来着。

既然这个控制姿态能让对方安心一点,他没再动作,干脆后靠向椅背,完全放松身体,以此作为安抚。

张海客紧紧盯着眼前人,丝毫没有放松。

他非常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虚张声势。

但……

除了这样示弱乞怜,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以老师的身手力量,若真想要离开这里,他是根本没法违逆强留的;既然对方现在愿意为此妥协,那就说明老师还是不愿、不肯、不忍伤了自己。

招数不分优劣高下,管用就好。

至少对方的确会因此心软,不是吗?

于是,他看着似乎放弃抵抗的青年,在让眼眶湿润的热度之中,执拗地再度重复了一遍。

“……不要走,老师。”

张从宣只好也跟着再无奈重复了一遍:“真不走。”

为了避免陷入没完没了的循环,他选择直接从根源切入,解释问题。

“我之前去矿洞,不是为了这个,也没接触到陨玉。”

张海客默默盯着他,不说话。

“这不是天授,对我没有影响。”张从宣本想抬手摸摸他,但是察觉对方立即警惕的力道,只是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