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海底墓那次,队伍里就有阿宁等外国人,以及黑瞎子这个少数民族呢。
这一耽搁,张起灵已经走到石棺旁,去看那个黑黢黢没有变化的地道。
被张海客接替、或者说挤占了位置,张海楼顺势上前,跟着一块探头观察,边积极请战:“老大,这次我跟你去吧。”
他说着,又扭头问张海洺。
“洺姐要去吗?”他挤眉弄眼,充分表达出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期待,“路上时间充足,咱们正好可以多聊聊啊。”
张海洺思索一刻,微笑答应。
但张海楼一直悬着的心,并没有错过,对方离开前又不动声色往青年的方向瞥去的那眼。
他感到一种难言的烦躁。
……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在废旧建筑里折腾一天的众人都是满面尘灰,第一时间就忙着去各自洗澡。
好在,张海洺安排的住所是包下的一家家庭旅馆。
每个单间都有电热水器,设备充足。
张海楼匆匆冲过一遍,滴着水的头发都来不及擦,就心事重重地出来。
房间都在一条走廊上,因此,他刻意从窗户跳出去,小心避开了那些容易留下痕迹的土路,并将呼吸压到最低。
踩着窗棂和砖墙,小心又轻盈地无声行动,花了几分钟才溜到自家老师那里去。
一敲开窗户,翻身进去都没站稳,就急切开口。
“真的很奇怪,老师一定当心!”
青年正伸手拉他起来,闻声,神情轻轻变幻刹那,最终化成了一个无奈的轻笑。
与此同时,张海楼抬起头,也看清了屋内情形。
张海客和张海侠,正围着坐在桌边,此时看过来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的无奈。
“虾仔?”张海楼震惊又委屈,“张海客就算了,你过来怎么不叫我!”
张海侠淡定地说:“我敲过门,你不在。”
“我给他作证,”张海客交叠双腿,靠在那毫不客气地扬眉,“倒是你,放着正路不走,难道歪门邪路走惯了不成?”
张海楼瞪他:“我那不是……想隐蔽点!”
打断他愤怒控诉的,还是头上突然盖下来的毛巾。
“好了,”张从宣揽着他往桌边坐下,帮忙把滴答不停的湿发裹进去揉搓,一边看向也是方才到来的两人,“先来后到,你们接着刚刚的说完。”
张海客跟张海侠对视一眼,做了个相让手势。
于是张海侠继续平淡叙述:“……三楼其他房间的生活痕迹都久远,但遗留物品不多,应该是自发撤离……人数……分布……”
等听完三楼的少数发现,张海客居然走神了一瞬。
晃晃头,他抬起头,环顾着众人:“当时我和小哥进去,也闻到了那股血味,主要分布在门口的第二房间墙壁上。根据高度和血迹形状、脚印推测,可能是队伍里有人受到惊吓,慌不择路撞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