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竟然有流民敢袭击咱们的交易队?”巫的眉头微微皱起,“那帮流民有多少人?”
桑戈躺在兽皮毯子上,虚弱地回答道:“大概,大概有一百多人。”
他实在想不明白,平时那些唯唯诺诺的流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对他们发动袭击。
“一百多人?竟然有这么多!这岂不是咱们交易队人数的两倍?”巫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忍不住追问:“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咱们的交易队会经过那里的呢?”
一旁的桑戈因为身上的伤痛,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但还是努力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们回程的时候,为了防止被人跟踪,至少改变了三次返程路线。而且,我们一路都很小心,把走过的地方都清扫了一遍,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忍受伤口的疼痛,然后继续说道:“可他们却好像事先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一样,不仅设好了陷阱,还专门在那里等着我们往里跳。”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寒阳突然开口道:“会不会是交易队里出现了叛徒呢?”
他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木芽娘更是惊讶地看了寒阳一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失声叫道:“叛徒?这怎么可能!交易队的成员可都是部落中绝对忠诚的战士,谁会那么大胆,敢背叛自己的部落?”
寒阳被木芽娘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干笑两声,解释道:“这……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啦,也许是有流民小心翼翼,一路尾随……”
“行了,你们俩先回去吧,我需要给桑戈单独治疗。”巫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木芽娘的脚因为之前崴了一下,刚才又搀着桑戈走了这么久,现在她的脚已经肿得更加严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疼痛难忍。
寒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木芽娘,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出了巫的帐篷。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部落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打破。
寒阳正在自己的山洞中熟睡,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他用柳条编织的简易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