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利刃,马蹄践碎了颅骨。
尚有奄奄一息者,口中仍喃喃叨念着天师真言。
严颜杀光了起舞的数十名鬼卒,却未攻之入城,而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张飞并非乃用疑兵诱惑。
此皆为虔诚鬼卒!
他真有心攻城,但到底还是没有。
而是将剑向张飞一指:“张翼德,观此景作何想?”
张飞面显惊慌之色,谓之麾下:“此辈皆非虔诚信卒,安敢劳俺遣信卒施术?速闭城门!速闭城门!”
“嘎吱吱!”
军卒慌忙的将城门关上。
这一刻,严颜竟有些后悔没直接冲进去。
张任亦觉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而对褒城而言,这一战之败,令很多鬼卒心生疑惑。
因为他们多为相识,皆知舞蹈鬼卒乃是全城最虔诚的信徒,怎竟也不得天师庇护,横死于此?
张飞清点死亡鬼卒之家眷,给予抚恤。
“真信者遇敌必刀枪不入!
尔家儿郎非真虔诚信徒,虚妄充数,是以致败被杀!
汝等勿因彼辈伪作,再行假扮信众!”
遂俱遣归家。
而至此时,剩下多半阵舞鬼卒,已有人心有惧意。
被张飞察之,即扒下鬼袍,逐出阵列,领其家眷回家,不许其再以信徒相称。
剩下之人,亦觉旁人非虔诚信徒,然我等必是,又被张飞俱置于城下舞阵之中。
只是这次,张飞将他们放在了城门里头。
城门再次大开,舞乐声和骂阵声再次响起。
众鬼卒布天罡北斗阵,佯作鬼怪上身,继续起舞,毫无惧死之色。
这回来的并非严颜,乃是张任。
张任已知严颜战果。
其抬头望向醉醺醺的张飞,冷哼一声:
“张飞啊张飞,你妄充名将,竟施如此荒唐之举,今本将军在此,便夺下你城,将你缚于马前,却待如何?”
说罢,高举长枪,一声“杀”令,率骑兵冲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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