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见状,急呼副将往援马玩,然话音未落,却见赵云已率部如狂飙卷地而来。
但见那白袍将军银枪骤舞,寒芒过处,曹军士卒纷纷披靡,直如热汤泼雪 杀得韩遂部阵脚大乱。
韩遂方知赵云之勇,惊惶欲退,却被赵云纵马赶上,银枪 “当啷” 架住其腰间佩刀,冷声道:“韩将军,可识常山赵子龙否?”
韩遂亡魂大冒,挥刀欲格,却见赵云手腕轻抖,枪尖已挑落其头盔。未及反应,腰间玉带又被枪尖勾住,猛地一扯,整个人竟被赵云单手提过马来,摔落在自家鞍前。
韩遂部众见状,皆惊呼 “休伤我主”。
却见赵云横枪断喝:“降者免死!” 其声如洪钟震谷,曹军士卒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
此时马玩见此爬起来,方欲回身去救,却见自家主公已被生擒。
又或者说,韩遂也算不上他的主公。
同居凉州之地,彼此不过军阀互依,暂为唇齿。
承平之日,韩遂必起吞并之心,图己部曲。
今若拼死相救,不过徒耗精血,为他人作嫁衣裳。
既如此,又何必拼死相救?
赵云勒马提枪,朗声道:“韩遂已擒,还不速退!”
众军无主心骨。
这时,马玩趁旁人未曾注意,又骑回战马,招呼部从。
“撤!”
遂带兵后撤。
然而未行数里,乃遇马超。
马玩觉得天都塌了。
马超素知马玩其人,性狡黠而心不正。
有些勇武,却不值一提。
昔年也曾与之并辔沙场、共御强敌,亦曾因兵戈之争反目成仇、刀剑相向。
“马玩,速言韩遂所在,吾当饶汝不死!”
马玩见命不得脱,只好如实回答:“乃被赵云生擒!”
“胡言!”
马超当然希望赵云能擒韩遂。
但他亦知道马玩在说谎。
赵云现在应当在曹军粮草大营之处放火杀敌,怎会来此地截杀韩遂?
莫不是诱我深入,以中敌伏?
为避免暴露赵云行踪,这些话他当然不能直说。
乃挺枪指而叱之:“汝曾图害于我,当有此劫!”
言讫,拨马挺枪,直取马玩。
马玩欲泣无泪,只觉马超此番乃欲置其于死地,故而托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