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心中大为不悦,朗声道:“军师所言,差之远矣。吾家将军英勇盖世,举世无双,岂会被这等宵小贼寇所擒?”
“这么说,子龙将军安好?”
“自是安好,军师无需挂怀。唯有我家将军降伏他们之理,他们岂有能耐擒住我家将军?”
“这……”
蒯越傻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侍卫见蒯越再无他问,旋即飞身上马,双手抱拳行礼道:“赵将军有令,命我等率此部与队营会合。实难在此与军师长谈,还望军师恕罪。”
说完,又去前头领队了。
蒯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赶紧命人叫住侍卫:“无须他处,队营已被我安置于此。”
于是,命大部队接管降卒。
这倒是挺好,省却了长徙他处的时间。
又过二三百人,复有两名侍卫自队列左右步出。
未几,再行二三百人,亦有两名侍卫同时现身。
上庸降卒颇为驯顺,皆恭谨地持着战甲武器,规规矩矩地随大部队前行。
非但蒯越惊愕不已,连先前抵达的房陵诸将见此情此景,亦皆瞠目结舌,只觉头皮发麻,三观尽碎。
他们实在理解不了,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赵云现身了。
在两千人大队伍的最后。
他整装束甲,骑着雪白的战马手握着闪亮的钢枪,和一名侍卫押解着两人。
正是申耽申仪两兄弟。
蒯越如梦方醒,赶忙带房陵众偏将去见赵云。
赵云见乃蒯越,且率一队自家兵马,心内紧绷之弦,仿若巨石落地,顿然松懈。
当即命部下押缚二人,然后下马见礼。
“军师!”
蒯越上前两步,上下打量赵云半晌:“子龙将军,可遇凶险否?”
赵云回想在城中所遭遇,坦言道:“军师,城中甚险,我几近命丧险地也!”
“啊?”
蒯越心下疑惑,按情理推之,赵云此行理当遭遇九死一生之凶险。
然观其此刻模样,却又不似历经危厄之人。
然子龙为人,向来正直无欺,断非无端妄言者,却又坚称自己险象环生。
这到底怎么回事?
饶是蒯越聪明绝顶,也想不明白。
他想到了那报信侍卫的话。
“子龙,那申氏兄弟可是故意以那女子之死留你于城中?”
赵云抱拳道:“先生神机妙算,真如此也,我担心贸然离去有损主公名声,不得已滞留于城中!”
“既如此,那他可以军卒伪装乡民,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