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

黑衣看了一眼绿衣，便径直走到一棵大树旁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绿衣脚步一顿，随即跟了过去。

道法化身，可不会疲累。

“你有事？”

绿衣坐在黑衣对面，缓缓开口。

“难道不是你有事？”

黑衣伸了一个懒腰，毫无形象地靠在大树上，语态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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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沉默，绿衣盯着黑衣，良久无言。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明白。”

黑衣抬起眼皮，看向绿衣，叹了一口气，“其实，在我拥有意识起，冥冥之中，便有一个声音，告诉我的不同。”

“尤其是在你出现后，有了对比，那种感觉更为强烈。”

说着，黑衣轻笑一声，其中带着复杂。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选择躺平，整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绿衣语气肯定，顿了顿，眼神诚挚，“日后，你就不要轻易出手了，有我和褐衣他们，可以帮到大哥的。”

“你担心我？”

黑衣打量着绿衣，轻笑一声，“不得不说，红尘历炼，确实有好处，若是可以，真希望我也有这个机会。”

“会的。”

绿衣重重点头，很是认真。

“好。”

见到绿衣这副模样，黑衣先是一愣，随即打趣道，“到时候你去跟大哥说。”

“可以。”

绿衣的一本正经，让黑衣忽然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却是沉默下来。

“起初，大哥也提防我。”

“理由是什么来着？”

“哦，对。”

“他说，通常在话本中，我这样的设定，都是心怀鬼胎的反派。”

最平淡的语气，缓缓述说。

若他是活生生的人，此刻应该能萌生一种叫委屈的情绪，然后伴随着苦涩。

只可惜，他是道法化身。

没有七情六欲，哪怕最简单的情绪表达，也只是他们死记硬背下模仿出的应景姿态。

明白，却无法表达。

悲哀吗？

不甘吗？

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