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尔哈起身道:“将那几人缴了兵刃押将过来!”
身边左右冲将过去,将那几人兵器卸了,又仔细搜了一遍周身,这才敢将他们押到金昭那处。
红巾军领头之人便在其中,身形魁梧、满脸横肉,即便是在兵士之中也极为显眼。只是面上俱是血迹看不清相貌,见了金昭虽是自行跪倒,倒也未觉得十分畏惧。
金昭脸色微变,低头瞧了瞧道:“你抬起头来!”
那人抬起头来,吹了吹胡须上的血滴:“怎么?金大将军,这才数年不见,便不认识本乡了?”
金昭定睛一瞧,随即语气一转,温和道:“你面上俱是血污,加上这几年流亡在外,此刻见你自然不能一下识得。”
那人哼了一声:“算你还有些良心!”
余尔哈上前一脚踢在其腰间,骂道:“放肆!你这败兵之将竟敢对大将军无礼!”
“余尔哈,住手!”金昭跳下马来,上前将那人扶起。
那人冷笑几声:“余尔哈,你莫要装作不认识!我符寿任太子营副将之时,你还只是金将军的侍卫!”
余尔哈脸露鄙夷之色,道:“你还有脸提及太子营?太子便是在你等护卫之下丢了脑袋!”
符寿听了恼怒至极,咬牙道:“你可知行刺之人如何厉害?我等也只是离他不足半里,且只是瞬息之间,那人已然将太子割了头去!换成是你又如何?”
金昭叹了口气:“此事自然不能全数怪罪在你们身上,只是你等错就错在私自逃出京城落草为寇,引得圣上震怒,加上你们声势日渐壮大,竟将快要被诏安的飞龙军杀得一干二净,他又岂能再容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