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卓文突然眼神闪过一丝震惊,道:“我的好姐夫,你怎么这么天真,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吗?皇帝驾崩后,皇位归属于谁还不一定呢,太子无才无能,如今呼声最高的便是溧阳王,他的母亲是当今皇贵妃,又有丞相辅助,手中还握有调动皇城三千禁卫军大权,其实力足以对抗太子一党,只是为保万无一失,希望姐夫你能看清局势,趁早站队,以后才能在北兆站稳脚跟呀。”
上官恒逸听出他的意思,但溧阳王居高自傲,而且两人早已结下梁子,肯定不是他让郗卓文前来拉拢自己,道:“哼,溧阳王要当皇帝随便他去,与我无关,我谁也不帮。”
郗卓文急切的道:“这怎么可能由得了你,到时候局势动荡,你不趁早做打算,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姐夫,这是大事,你可千万别再犯糊涂,你的母妃是贵妃,云家掌握着边关二十万大军的兵权,又有我们郗家做后盾,实力不容小觑,太子和溧阳王谁想当皇帝,都不敢忽视你,不是拉拢就是要。。。”说到敏感词时停顿下来。
上官恒逸听后,心中微动,道:“那岳父大人怎么想的?”
郗卓文道:“父亲的意思是静观其变,但是这事不能坐以待毙,如今我们的实力比不上溧阳王,不如我们先于他一起对付太子,等太子倒台,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跟溧阳王一较高下,虽然姐夫排在第三,但到时候实力说话,谁当皇帝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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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恒逸忍不住嗤笑一声,道:“这话就当我没听过,年轻人就是性子急,什么话都往外说。”
郗卓文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大逆不道,而且言辞过早,道:“小弟失言,万不敢在旁人面前说这话,但小弟句句肺腑之言,请姐夫三思。”
上官恒逸听的够了,制止道:“好了,别说了,此事就听岳父大人的,静观其变,你回去吧。”
郗卓文还想再说,见他眉头锁着,挥手赶人,道:“那好吧,姐夫保重身体,小弟告辞。”说罢出了王府。
回想这两日的事,安乐坊里衲融的话浮现在脑海里,今早遇到的列暨,还有刚刚的郗卓文,不禁去想,难道天下真的要变了?皇帝五十岁不老呀,忽然想到古代人的平均寿命都很短,帝王活到六十的都算是高寿,那自己这闲散王爷也安逸不了几天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是自己此生都回不到二十一世纪,那在这边的日子必须开始做打算,当皇帝自然没兴趣,可是谁当皇帝才能保证自己最安全呢?太子?溧阳王?好像都不行,不是还有汉阳王吗?可是他也不想当皇帝,而且要让他当皇帝,其中肯定很曲折,实属难以实现,摇了摇头否决。
总之,他的美好幻想破灭了,不可能永远是个闲散王爷,情场失意,此刻突然砸下的泼天富贵也受到威胁,郁闷至极,要解这郁闷,只有去找上官恒暃,他那里能让自己感觉到与世无争,一片祥和。
百无聊赖之际便乘马车去了汉阳王府,恰巧凌雪姐妹也在,几个人温酒热舞,谈天说地,唱曲逗乐好不快活。
直到酉时王府里还热闹非凡,笑声不断,上官恒逸正拿筷子敲打着杯碗,有一句没一句的唱着周传雄的“关不上的窗”,随来的大黄在桌子底下转来转去,他不停的给它投食。
围桌位坐的有上官恒暃,凌雪、凌霜姐妹,四人推杯换盏,四巡过后,都有些醉了,个个脸颊上晕着一团绯红。
听他唱的十分起劲,却不知是歌还是即兴乱吼,凌霜指着他道:“诶,王爷,你唱的什么呀?乱七八糟,曲儿不像曲儿,歌不像歌。”
上官恒逸拿筷子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这就是歌曲,什么乱七八糟,是你不懂欣赏。”
凌霜脑袋吃痛,捂着头露出痛苦面容,道:“呀,疼,哪有这样的歌?”
上官恒逸道:“我说有就有。”拿起桌上的酒壶起身,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身子由不得自己开始摇晃,但定力尚在,道:“今晚本公子要嗨翻全场,成为麦霸。”
上官恒暃摇头道:“完了,这香怡院的情形要重现了。”
凌雪道:“怎么?涑阳王之前也唱过这样的歌?”
上官恒暃道:“别管他就是了,他现在正情场失意,需要发泄一下。”
凌雪不敢相信的道:“他?怎么可能?”
上官恒暃道:“没什么不可能,以前花心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他收心之人,如今遇到了,人家却不承他之情,自然就是他失意了呗。”
凌雪不可思议的道:“嗯?他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郗王妃,那么德才兼备,美貌无双,还不能满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