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方才想起他也受伤的事,一脸歉意的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也受伤了,快坐下。”扶着曲茂坐下。
曲茂见她对自己这么关心,虽然是无心的,但女孩子跟他这么亲近还是第一次,脸上一红,嘴巴却跟平时相处一样的责怪道:“知道就好,下手也不知道个轻重。”
璞玉道:“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谁叫你看着王爷王妃去书房的背影笑的贼兮兮的。”
曲茂惊讶的道:“我?笑的贼兮兮的?王爷和王妃两人终于有了新进展,我这是替王爷感到高兴好不好。”
璞玉却一脸不高兴,道:“高兴什么?王爷这身体马不能骑,手不能提的,满嘴的花言巧语,满肚子坏水儿,以前王妃跟他接触的少,眼不见为净,现在天天在一起,王妃再怎么也是女子,也喜欢听好听的,如何招架得住他的花花肠子。”
听璞玉把王爷说的这么不堪入目,曲茂不禁纳闷,道:“王爷和王妃本就是夫妻,王爷花心思讨好王妃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日久见人心,现在的王爷心里只有王妃一人,王妃对王爷倾心也很正常,两人郎才女貌,夫妻同心,这么美好的事怎么被你说的变味儿了呢,难道你还想王爷和王妃分开不成?再说了,今晚上是王妃叫王爷来的,可见王妃也有举案齐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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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玉见他一脸严峻,心想他自是向着王爷的,她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紧,咄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跟你说了。”说罢转身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曲茂一头雾水,对着璞玉的背影喊道:“诶,璞玉。”璞玉哪里理会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嘀咕道:“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王爷和王妃在一起了多好啊,那样的话我或许有机会。。。”看着璞玉离开的方向泛起了春心。
书房里,郗卓音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准备落笔写字,脑海里却不知写什么,见她顿笔空中,若有所思,上官恒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扰乱她的思绪。
郗卓音瞥了眼他,将笔递给他道:“你来写,我看看你的字究竟写成什么样子?”
上官恒逸道:“哦,好。”从她手里接过笔。
两人交换位置,上官恒逸故意用握签字笔的手法握着毛笔,思忖片刻,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再写了郗卓音的名字,看得郗卓音直摇头。
上官恒逸见她脸色就跟老师看到学生做题思路完全不对一样,尴尬的道:“很难看吧。”
郗卓音道:“这拿笔的手法就不对,拿笔虽然看似用的是三根手指,其实另外两根手指也要作为辅助支撑,手腕要灵活,手指要用巧劲,松弛有度,跟字的笔画笔顺而走。”见上官恒逸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道:“把笔给我。”
上官恒逸将笔递给她,让开一旁,郗卓音走到桌前,拇指、食指、中指随手一捏笔杆便有了书法家的架势,然后跟上官恒逸说道:“看吧,握笔应该这样。”
上官恒逸照着她的手法在空中练习,郗卓音道:“笔架上还有笔,拿来练习呀。”
上官恒逸应了一声,取下一支毛笔握在手里练习,郗卓音在纸上写下上官恒逸的名字,就在他写的旁边,顿时形成鲜明对比,两人靠的近了,上官恒逸俯视着她的侧脸,光照在她的脸上,轮廓和光感融合的刚好,颤动的睫毛就像一把刷子,此刻正刷在他的心上,心口突突直跳。
郗卓音认真的讲着笔画笔顺,写字时的注意事项,良久没有听到上官恒逸回应,一抬头,见他正呆呆的看着自己,顿时没好气的道:“你还要不要学了?如果你只是想趁机与我亲近,那你还是找别人学吧。”
上官恒逸回过神来,见她生气,连连摆手道:“啊?对不起,我当然要学,别去找别人。”
郗卓音道:“要学就好好学,如果你再不认真听讲,我就不教你了。”
上官恒逸急忙道:“我一定认真听讲,不再分神。”
郗卓音闻言一动,分神?方才发现两人靠的如此近,上官恒逸的局促和心慌都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似在上官恒逸的怀里,他本心悦自己,这么近的接触难怪让人想入非非,咳嗽一声,正经的道:“写字不能急于求成,你先从一横一竖练习吧,我先写个样,你照着写,什么时候写的一样了再写别的。”说罢另外拿来宣纸,在抬头处写了一横一竖,放下笔,让到一旁,示意上官恒逸照着写。
上官恒逸拿着笔在下面开始写,不知怎么,手就是不听使唤,在空中抖个不停,一字写的比眉毛还粗,一脸无奈的看向郗卓音。
郗卓音道:“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