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恒逸本想客气说不用麻烦,可这是她想表达关心自己的方式,拿了勺子喝了几口。
李妃落座,道:“您也别在胡思乱想,万事万物都有终年之时,说不定春来又会从土里发出新芽。”
上官恒逸道:“你不用刻意宽慰我,我没事。”
李妃道:“那就好。”
上官恒逸心里仍旧隐隐不安,来到这里后,唯一感觉到温暖的地方就是在李妃这里,忍不住问道:“李妃,自从我大病一场后,忘记了之前的事,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变化这么大,你难道就不怨我吗?”
李妃被他突然这么问,显得有些惊慌,两人好久都没谈论感情上的事,摇头道:“您先是王爷,再是妾身丈夫,妾身没有资格怨您,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是自己福分浅薄,妾身倒是希望王爷和王妃早日生下孩儿,小世子也好小郡主也罢,王府里有孩子笑声才算有朝气,有活力。”
上官恒逸见她眼神温柔而思远,嘴边挂着慈祥微笑,看样子又想起她的孩子了,道:“我始终走不进阿音的心里,可能是我真的很差劲,有时候也想放弃,可是放弃了又能怎样?依然是夫妻,这个时代我们就像被困的金丝雀,谁也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听他说着丧气话,李妃道:“嚯,王爷何时这般没信心,王妃也在改变,人心最难得,但是得到了就是生生世世,所以之前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听王妃说近日会一直留在王府,不会去药膳堂,王爷何不趁机增进两人感情。”
上官恒逸道:“我能想到的讨好方式都用完了,已经黔驴技穷,无能为力。”
李妃道:“技巧用完了就用真心,女人都希望被人爱被重视,不需要您刻意讨好,再主动一点,今晚晚膳就在王妃处吃吧,我让厨房给你们温一壶热酒。”
上官恒逸听她还在给自己打气,努力撮合两人,心里一暖,真心被感动到了,点点头道:“嗯,都听你的安排。”
李妃见他已经喝完碗里的羹汤,起身道:“您休息吧,养好精神,晚膳时间让曲茂叫您。”
上官恒逸听得耳根子发红,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可想想又不犯法。
李妃走后,上官恒逸在屋里踱步,今日方才下定决心开始反击,这家里的松柏就死了一株,这松柏是常青树,真的跟自己生死有联系吗?又想起曾经见到的那个怪人,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诸多问题在脑海里萦绕,眼前像蒙了一层纱巾,似乎感应到什么又不得看清,叫人心里抓马,拧着不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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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间到,曲茂进屋里来叫他,见他衣冠整齐,眉头锁着不得释怀,道:“王爷,晚膳时间到了,王妃请您过去。”
上官恒逸应声道:“好。”
郗卓音请他过去,看来李妃离开他这里后又去了王妃别院,又是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吧。
来到郗卓音前厅,只见桌上已经摆上菜肴,见他出现在门口,郗卓音起身福礼,两人目光相撞急忙别开。
上官恒逸走到桌前,果真有一壶酒,心脏突突直跳,尴尬的道:“坐下吃饭吧。”
郗卓音缓缓落座,头微微低着,略带羞怯,似乎也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双手拿起酒壶道:“喝点酒吧。”
上官恒逸嘴角抽了抽,脑子里嗡嗡作响,道:“好啊。”
郗卓音将两只瓷杯斟满酒,一杯递给上官恒逸,一杯自己拿着。
上官恒逸从她手里接过酒杯,指尖触碰,心里一缩,跟触电似的,拿在手里一时不知说什么,脸上迅速升温,郗卓音还没开口说话,他便一口闷了,呼出一口热气,道:“哇,这什么酒?劲挺大的。”
郗卓音道:“陈年汾酒,是李妃珍藏多年的酒,特意拿来给我们喝的。”
上官恒逸心说这李妃还真是会成人之美,喝了杯酒壮胆,说话也轻松起来,道:“吃菜。”说着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郗卓音碗里。
郗卓音道:“谢谢。”
上官恒逸道:“不客气。”
两人客客气气的吃着饭菜,氛围十分尴尬,上官恒逸脑海里一直在搜寻话题,可又想起郗卓音说过食不言寝不语,忍着没说话。
郗卓音为他斟酒,他不知该说什么话,又一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