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幸走到上官恒逸身旁,道:“别再看了,人都没影了,你还是坐马车吧,我们要赶路。”
上官恒逸道:“可是马车上装着行李和木桶,我坐哪儿?”
衲幸道:“自己找个地方能待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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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恒逸本想再争取一下,见衲幸一副不可商量的神色盯着他,道:“哦,好吧。”
衲幸嘀咕道:“下车就不得安生,还不如待在车上。”
虽然声音很小,上官恒逸却听得清楚,也不想反驳,此刻内心里很不是滋味,像司马覃那样看似柔弱的女子为何成为一个顶级杀手?双目失明,那么悲伤的情绪摆在脸上,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马车上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脑海里不断去想这些问题,久久不能平复,知道是自己同情心作祟,可那张集万千哀愁在脸上的脸已经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马车跑的很快,一路都在颠簸,屁股都快被颠肿,思绪也难以集中,只想着早点能停下来。
队伍向城西行进途中,遇见司马覃也在向西行,众人都看见了,司马覃也感觉到了,双方都如陌生人一般各行各的,唯独上官恒逸坐在马车里没看见。
行至正午,太阳越来越灼热,侍卫都已经汗流浃背,上官恒逸车厢里也焖出一身大汗,折扇扇出的风也是热的,长时间的张口呼吸令人口干舌燥,水桶就在旁边,可想到这么多人都未曾停下脚步,自己怎么能只顾自己饮水饱。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来,曲茂打开车厢门,道:“王爷,请下车吧,他们找了一处没人住的土坯房,说是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上官恒逸道:“好。”从车厢出来,双腿落地仍觉在马车上摇晃似的,险些摔倒,曲茂接住他的身子,道:“小心,王爷。”
上官恒逸见他也是满脸通红,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摆了摆手,道:“进去吧,叫他们取水喝。”
曲茂道:“是。”
其余人见他走近,纷纷让开,让他先进入土坯屋,头顶的干草棚好几个窟窿,太阳照进屋里,一样干热,只是躲在阴暗处,让自己没有被太阳直射而已,屋里也没有桌椅板凳,大家席地而坐。
刚坐下,列暨便道:“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热,听说到了沙漠地带,连沙子都能将脚烫出水泡,以前还觉得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一点都不掺虚,王爷,您可受苦了。”
上官恒逸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事已至此,不说这些。”
此时曲茂端来一碗水送到上官恒逸面前,道:“王爷,请喝吧。”
上官恒逸接过碗,喝了一口,感觉像喝温开水,补充水分要紧,何必在乎口感,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对曲茂道:“你也多喝点,别脱水了。”
曲茂道:“好的。”转身又去取水,自己喝了一碗。
这个时候的水温有25度左右,所以即便在酷热时喝也没事,看见侍卫们大口大口的喝水也没有去制止,若水在12度以下,就要以防凉水突然侵袭胃部,造成胃部血管紧急收缩破裂出血。
按照二十一世纪学到的地理知识,此时应该身处新疆吐鲁番,可从未去过新疆,知道但是不了解,连旅游都没选择去过,此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地理学好点。
衲幸从外面进来,头上包裹着上官恒逸给她的纱巾,刚进屋就见到上官恒逸看着她,随手取下纱巾挽在手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上官恒逸也只是纯粹的看了她一眼,此刻热的他恼火,哪能有什么其他心思。
见其他人都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上官恒逸难受,他可不会盘腿,心也静不了,看着外面的骆驼咀嚼着嘴,嘴边泡沫横飞,太阳光呈纯白色,无情的照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