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摇头道:“公子送我回去,叫人看见实属不便,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劳烦公子。”
凌宴失落的道:“哦,凌小姐说的是,凌某虽然是一番好意,可也不想做出有损小姐名声之事,不知何时在下能与凌小姐再见。”
凌霜见他垂着脑袋,道:“若凌公子真有心,可每日黄昏在此等候,小女子当前来相约。”
凌宴听后顿时大喜,这么说这夏霜对他也有意思,当即一口答应道:“好啊好啊,在下一定会在此等候,每天都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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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见他喜不自胜的表情顿时逗得她笑出了声,行了万福礼后辞别道:“那小女子先走了。”说完大步从河岸边走到大路上,之前的不快一扫而过。
凌宴满怀喜悦和憧憬,从河岸边走到大道上,两名随见到他,走到身前,一脸严肃的道:“公子,涑阳王妃刚刚与汉阳王相聚在浣纱酒楼,不过,没多久,王妃便出了酒楼回到王府,汉阳王没多久也打道回府,期间还有两名女子陪同,不过,四个人出酒楼的时间都不是一起的。”
凌宴消化着他的情报,道:“涑阳王和汉阳王一直走得很近,哥哥不在家,弟弟关心嫂子也是人之常情,期间还有别人陪同,那就更没话说,静观其变,继续盯着,若有一丝证据证明两位王爷有勾结行不法之事立即报给我。”
随从道:“是。”
三人散去。
凌霜走上大道后,不久便与寻找她的凌雪碰见,凌雪见她安然无恙便没说什么,想着以后再跟她讲,凌霜对于遇见凌宴一事也只字未提。
郗卓音回到王府,心里不畅快,凌霜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扰乱她的心神,久久不能平复,半夜无眠,索性不睡了,起身来到书房。
信手翻开一本书看着,看着看着,余光瞥见右手边的抽屉盒子,打开抽屉,取出一封信,是上官恒逸留的联名信,忍不住叹气。
这封信留在手上是好是坏,究竟是救命符还是催命符?
心里总是不能安定下来,整日既为上官恒逸的安危而担心,又隐隐害怕上官恒逸 与衲幸朝夕相处,真的互生情愫,将来要纳妃,自己还能像继续假装大度下去吗?当初衲幸说的那句“我是将来的涑阳王妃”,一直刺在她的心头上,总不能释然,今日又因凌霜的话而感到不快。
恍然明白,自己一直没变,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允许对方再被别人占有,自己做不到将爱人与人分享,上官恒逸,你会让我输吗?郗卓音在心里反复询问。
半夜璞玉发现书房的灯亮着,起身前来查看,见郗卓音坐在书桌前发呆,面前放着一封信,问道:“王妃,您怎么大半夜的还在书房?”
郗卓音回过神来,快速将休书放进抽屉,故作镇定的起身道:“睡不着,起来看看书,你起来干什么?”
璞玉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似乎有意隐瞒什么,不便多问,道:“起夜呀,看书房的油灯亮着,过来查看一下。”
郗卓音道:“哦,继续睡吧。”说着将书合上放在一边,走过书桌,回到卧房休息。
璞玉好奇她刚刚看的信笺,临走时留意了一下桌上的抽屉。
转眼到了北兆独有的节日-奉母节。
这一节日肯定一家主母的奉献与辛苦,让儿孙有机会表达对母亲的生养之恩,趁此机会,可与母亲更加深入的交流感情,增进彼此的理解与信任,也将尊重长辈、重视亲情的家庭核心观念传承下去,这一节日一经发令纳入律法,便得到老百姓一致欢呼,高呼皇上圣明。
一早,郗卓音在高侍卫的护送下进了宫,马车在正门前停下,走路来到沁竹殿。
云贵妃也早已准备好待客之道,今年比较特殊,她不用将接待之礼定在傍晚,按照常年惯例,皇后在,宫里的所有人将先去拜见皇后,拜完皇后之后才能回到自己殿中接待自己的儿孙,如今皇后崩逝,皇贵妃熊氏之子又被俘,心里不畅快,不想看到一群非亲非故之人在面前说些场面话,所以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