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衲幸的声音:“你在想什么?你在王宫里受伤了吗?”
上官恒逸听到声音又是一惊,没想到衲幸在此,看了下敞开的衣衫,反应过来,立即左右一拉,将自己的身体捂得严严实实,不好意思的道:“我没事了。”
衲幸见他反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说说看,你在王宫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我和叶绍城几次夜探王宫都未能找到你的人影,昨夜我们分道而行,我仍旧无功而返,叶绍城却彻夜未归,我们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没想到今日一早,叶绍城带着你回到驿站。”
上官恒逸经她一说,那自己之前遇到的就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事件,上官恒耀想在此地将他铲除,女王跟他是一伙的,心里一紧,道:“衲融、列暨他们呢?”
衲幸见他沉思半响突然发问,道:“此前你被王宫侍卫带走,我们立即进宫要人,可是如今西兆是女王天下,我们并未能从女王处打探到你的消息,所以便采取两套行动方案,明着由哥哥和列先生去找女王问责要人,暗地里我和叶侍卫夜潜王宫寻你踪迹。”
上官恒逸起身坐到床旁,脑子飞速运转,道:“既然此刻我已经在此地,那说明我既有可能是被女王关押在某处,后来被叶绍城所救,我们回到驿站多久了?可有王宫侍卫前来?”
衲幸道:“已有半日,未曾有王宫侍卫来驿站。”
上官恒逸稍稍宽心,随即正色道:“立即准备行装,待两位先生回来即刻出发,回北兆,要快,要在女王得知我回到驿站的消息之前出城。”
衲幸本欲询问根由,但见他脸色紧张又急迫,道:“好,我马上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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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恒逸道:“轻装上阵即可。”
衲幸领命转身出门去办。
上官恒逸起身在屋里看了几眼,终于在墙角看到他的那口大箱子,大步走了过去,打开一看,他从北兆王府带来的东西还在,心里稍稍有了些许安全感。
只见曲茂疾步走上前,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为何会如此匆忙地决定要返回呢?还有那溧阳王,咱们此番前来不就是为了救他么?难道他不和王爷一同回去吗?”
听到这话,上官恒逸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发生了变化,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突然间变得陌生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情感,斜睨了眼曲茂。
曲茂第一次见他用如此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心中不禁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寒芒直直地穿透。
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迅速蔓延开来,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些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与那令人心悸的眼神对视,讪讪问道:“小人说错什么了吗?”说完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观察着上官恒逸的反应。
只见上官恒逸微微眯起双眸,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语气也随之缓和的道:“以后我与溧阳王必有生死一战,你若想当他是主,我便不再留你在身边。”
曲茂大骇,惊道:“小人誓死效命与王爷,怎会拿别人当主人,求王爷不要抛弃小人。”说罢双膝跪地,眼泪婆娑起来。
上官恒逸倒有几分信心不会被他背叛,但是仍保留几分,人都会变的,也是自私的,没有谁会忠于谁,那不过是利益未成全,权衡得失后的选择而已,拍了拍曲茂的肩膀道:“好了,我没说不要你,快去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曲茂道:“是。”急忙抹了脸上的泪,擤了鼻涕后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