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快速下了一道山坡,来到一处村庄时,终于看到茅草屋的影子,众人都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见到一口水井,纷纷扑了上去,准备取水来喝。
上官恒逸见了,眼珠一转,当即上前喝止道:“都放下,不准喝。”
列暨等人早已口干舌燥,惊诧的道:“王爷,跑了这么久,请让我们喝口水吧,嗓子快冒烟了,没有水,都快渴死了。”
小主,
上官恒逸紧盯着那口水井,里面清澈的井水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微微波光,仿佛在向他招手一般。
他也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干涩得几乎冒烟的嗓子,吞咽一下,喉咙里传来一阵刺痛,然而,尽管极度渴望能痛饮一番以缓解这难耐的干渴,他却深知自己绝不能这么做,不仅如此,他还无法将其中缘由告诉其他人。
上官恒逸匆匆瞥了一眼渐行渐近的依明爵一行人,大声道:“敌人就在咱们身后穷追不舍,时间紧迫!大家加把劲,赶紧往前赶路!”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抿了抿早已因缺水而起皮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只得无力地点点头,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艰难地向前奔跑。
这时,郗卓文拼尽全力跑到了上官恒逸的身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可怜巴巴地说道:“姐夫啊,我真的快要渴死啦!咱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口井水而不去喝一口吗?万一等会儿被后面追上来的敌人发现并喝个饱,他们岂不是会更有精力和力气来追捕我们了呀?”
面对小舅子连珠炮似的发问,上官恒逸此刻并不想多费口舌解释太多,因为每多说一句话都会消耗宝贵的体力,只是简短地回应道:“放心吧,他们要是敢喝那些水才好呢。”说完便不再理会郗卓文,集中精神继续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郗卓文听了这番话后,顿时感到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见姐夫心意已决,他也只好满心狐疑又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咬紧牙关跟着一起奋力奔跑起来。
依明爵一行人中,腿脚跑了的快的已经下山来,见到村落,还在一户人家门前看到一口水井顿时喜出望外,个个纷纷扑了上去,拿了木桶打水,几人早已口干舌燥,见到水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人将头扎入桶中,猛喝了一大口,仰头时却发现难以咽下,如石头般难以哽塞下肚,憋屈之下难以呼吸,鼻腔刺痛,鼻子流血,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旁边的人见了,惊道:“不好,这水有毒。”
喝完水的人都一阵惊慌,随即个个感觉腹部刺痛,胸口如压榨着一块石头,接二连三的从口中喷出鲜血,暴毙当场。
依明爵赶到,见此情形,大怒道:“好你个上官恒逸,竟然下毒,卑鄙无耻。”看着水桶里的水直吞口水,却不敢去喝。
他自领队外出都是做足了准备,从未有过如此徒步长途跋涉经验,他曾是南城一群地痞流氓的头子,在与熊氏有了交易后野心倍增,甘愿与熊氏演出一场平叛的大戏,给上官恒耀增添光彩,将自己沦为叛贼。
见此情形,还以为是上官恒逸下了山后,明知所有人都口干舌燥,必定会来喝水,投毒便是他折损自己手下的手段,当即带着愤怒紧追而去。
又到了一处上山道口,一行人向上爬行,越怕越不对劲,这哪里是路,分明是洪水冲刷出的一条山沟,泥浆、鹅卵石混合而成,两边的山竹、树木的根系外露,山道曲折而陡峭,人走在上面,前面的人一个稳当就要从上面滚下来,那鹅卵石也会滚落,砸到后面的人。(跟四川的赵公山差不多)
爬了一段后,便有人从上面滚落而下,后面的人哪能腾出手去抓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滚到依明爵等人面前,被一刀毙命。
众人不得不手脚并用,不敢稍有差池,继续向上爬。
衲幸见上官恒逸也快体力不支,抬头向上望去,再走一段路便有一处缓坡,道:“再坚持一下,前方有缓坡,我们在那里不仅可以暂缓休息,还可以居高临下,就地取材,用这些石头对付依明爵。”
上官恒逸点点头,脚底却在稍加放松的一瞬间打了个颤,险些滑倒,衲幸大惊失色,伸手抓住他的手,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来不及多做思索,衲幸也未曾露出娇羞之态,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