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红甲巴牙喇被击中膝盖,腿骨瞬间粉碎,他惨叫着从鞍上滚落,抱着断肢在泥泞中爬行,身后拖出一条暗红色的污迹。
一名牛录额真的貂皮暖帽突然炸开,红白之物溅在身旁的亲兵脸上。
亲兵愣住的瞬间,又一发铅弹穿透他的咽喉,将他钉死在马鞍上。
一匹黑马的脊椎被铅弹打断,后半身顿时瘫软,前蹄却仍在拼命刨地,直到痛苦地嘶鸣着侧翻,将骑手压死在身下。
另一匹白马臀部中弹,受惊后疯狂冲撞同类,加剧了建奴溃兵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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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建奴溃兵眼见前有龙骑兵列阵拦截,后有重骑兵铁蹄如雷,绝望中纷纷拔转马头,冲向浑浊的河面。
农历四月初的绥芬河刚刚解冻不久,河水裹挟着碎冰奔流,水深不过齐腰。
战马踏入冰冷的河水,溅起大片水花。
河底的淤泥让马蹄打滑,有些骑兵刚冲进河中就被惯性甩下马背,在浅滩上挣扎着爬行。
李国助连忙喝令龙骑兵迅速压上,两百支卡宾枪的齐射在河面掀起一片死亡的水幕。
铅弹穿透水雾,将近岸的建奴溃兵接连射倒。
鲜血从他们的棉甲中渗出,在河水中晕开一片片猩红。
已经冲入河心的建奴骑兵拼命鞭打战马,试图借着水势逃向对岸。
龙骑兵在岸上一边装填一边射击。
铅子呼啸着掠过河面,有的击中马臀,受惊的战马在河中疯狂扭动,将骑手甩进刺骨的激流,有的直接贯穿人体,中弹的骑兵闷哼一声,缓缓沉入水中,只剩一顶铁盔在水面漂浮。
侥幸渡过河的百余骑建奴头也不回地向西逃去。
他们丢盔弃甲,战马口吐白沫,再不复往昔的悍勇。
河面上漂浮着数十具尸体,被水流推着缓缓向下游荡去。
几匹无主的战马站在对岸,茫然地嘶鸣着,仿佛在呼唤再也回不来的主人。
龙骑兵们勒马停在岸边,枪管冒着缕缕青烟。
李国助望着远处溃兵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沉。
他知道,这些逃走的敌人终究会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