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诞生,看见了因为她一个一个生命在她眼前凋零时的痛苦,还有一位母亲——[亚历山德拉],亚历山德拉为羽兔起了名字[米丝忒琳],亚历山德拉为了让她的孩子能够降生,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最后她加入了世界蛇并开始了[圣痕计划]。
空间碎裂。
“欢迎回来,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至少[你自己],没有让我感到失望。”
羽兔说道。
“果然……核心已经完全归你——不,归圣痕计划所有了。”
“以及,你是在刻意强调我和[理之律者]之间的区别吗?”
布洛妮娅问道。
“……没错。我的赞赏是给予你个人的,而不是理之律者——再说,你现在也不必承担那个身份了,不是吗?”
羽兔说道。
“布洛妮娅的目标仍然是夺回理之律者的力量。”
“只不过……如果继续按照那种方式和你进行拉锯,布洛妮娅不可能取胜。”
“如果把它视为一盘棋局,最理智的做法,是将空间本身毁坏,[掀翻棋盘]。”
“而如果暂时无法做到那一点,就应该立即认输、另辟战场,以免无谓地浪费时间。”
“所以,通过[轰击],布洛妮娅斩断了自己与核心的联系,暂时放弃了理之律者的权能——”
“也因此,凭借[普通人]的身份,摆脱了那种特化空间的束缚。”
布洛妮娅说道。
“但……你之前抗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不让理之律者的一切被我夺走?”
羽兔说道。
“在你借助圣痕计划的力量[作弊]的情况下,想要返回现实,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且……如果一个人不能接受失去某种东西的状况,那么他其实也就不具备真正保有那样东西的器量。”
布洛妮娅说道。
“这倒的确是[过去的我]容易犯下的错误。”
“……好啦,多多少少,你也知道了我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创造同类]——这就是圣痕计划对于我的必要性,简单明了。”
这是一份谎言。
“我一直想帮你们,这也是发自真心。不过……”
“——一旦我们触及到问题的关键,阻碍到圣痕计划的执行,你也绝不会让步。”
布洛妮娅接着羽兔的话说道。
“是的。”
羽兔回道。
“但即使如此……布洛妮娅也无法明白,你为什么仅仅对理之律者如此执着。”
布洛妮娅说的。
“如果我说……是因为[嫉妒]呢?”
羽兔问道。
“……?”
布洛妮娅疑惑的看着羽兔。
“最初的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他是和我类似的存在,但却受到无数人景仰,甚至成为了一种精神上的传承。”
“——和曾经的那个我完全不同。”
“我憎恨那种自我诞生起就加诸于身的恶咒。我想要知道,自己的同类,是如何超脱于这种[超越死亡的痛苦],在地狱中修复自己的翅膀,再次振翅而飞。”
羽兔说道。
“现在……你知道了?”
布洛妮娅问道。
“是啊,我知道了。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感到失望。虽然有些冒犯,但这的确是我此刻的想法——”
“理之律者,不过如此。”
“不要误会,我很钦佩他是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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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已至,此为吞噬天上的暴君之日]——他无愧于英雄之名,是一位杰出的人类。”
“但正因为这样……对我个人来说,他的存在,反而[不过如此]。”
“他并没有超脱于我曾感受到的苦痛。他与我之间唯一的区别,仅仅在于他降生时得到的是一份礼物,而不是一场诅咒。”
羽兔说道。
“……真正重要的,是他曾经作出的选择,而不是他以何种面貌来到世上。”
布洛妮娅说道。
“道理我当然也明白啦——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在你看来,我曾经作出的选择,又有多少称得上错误呢?而结果……又能怎样?”
“虽然这样说过于自大……但在刚才的意义上,你们所知道的[终焉],与我是同一种存在。”
“祂一心想要[拥抱]人类,却因此成为了一种对世界来说不可违逆的[终结]。”
“你见证了我引发的灾难。既然过去的我在世人看来已经罪孽深重——”
“那么为了阻止[终焉],[圣痕计划]就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我知道,天命和逆熵不是没有可以[撑下去]的计划……但恕我直言,那不过是让人类走上和崩坏进行永恒战争的歧途而已。”
“你说……这和过去的我相比,又能有多少区别?”
羽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