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儿试图打断他几次,可每次刚一开口,就被秀才巧妙地绕过去,继续他那长篇大论。此时的苏锦儿,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言的牢笼,挣脱不得。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兴起,逗起这个啰嗦的家伙来了。
而周围的人看着苏锦儿那渐渐皱起的眉头,也都无奈地苦笑。他们早就深知这宁秀才的啰嗦本事,只是没想到苏锦儿竟然会“有幸”体验一番。大家都在心里想着,这姑娘怕是要被这秀才的口水给淹没了。
就在苏锦儿忍无可忍,准备强行打断宁秀才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白家的救兵来了……
果不其然,远处扬起一阵尘土,白家的救兵气势汹汹地赶来了。只见十几号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步伐整齐地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那家伙身材五大三粗,浑身肌肉贲起,一看就不好惹。苏锦儿略一感应,便知晓此人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而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都是练气期,修为参差不齐。她心中暗自思忖:“想必是那白家少爷自认为是筑基初期,所以特意叫了个筑基中期的来对付我。哼,既然如此,那这次我就展现出筑基后期的实力好了。”想着想着,苏锦儿嘴角不自觉地拉出一抹自信的弧度。
这群人很快来到跟前,为首之人双眼一瞪,如同铜铃一般,大声喝道:“就是你打了我家少爷?”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旁边围观的人吓得赶紧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纷纷找地方躲了起来,生怕被这即将爆发的冲突波及。
苏锦儿正想张口答话,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啰嗦的穷书生竟一步冲到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只见这书生手中破扇子一挥,又开始了他那没完没了的长篇大论,只不过这次对象换成了白家的这群人:“诸位且听我说,此事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呐。那白家少爷平日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今日妄图强掳这位姑娘,实在是天理难容。这位姑娘不过是奋起反抗,自保而已。诸位皆是明事理之人,怎能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为那恶少出头呢?想这世间,自有公道在,若是诸位助纣为虐,日后恐遭报应呐……”
那为首之人原本气势汹汹,被这书生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弄得一愣,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不耐烦地打断道:“哪来的酸儒,少在这儿废话!再敢啰嗦,信不信老子把你也一块儿收拾了!”
苏锦儿站在穷书生身后,听得直犯嘀咕,心里暗自吐槽:“他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啊?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数落人家白家少爷,这不是摆明了火上浇油,让人家来揍他嘛!”
此时,她耳朵里还不断传进书生的话语:“……白家在这观音镇称霸已久,诸多恶行早已引得民怨沸腾。你们身为白家的下属,难道就不曾想过,如此助纣为虐,日后如何面对良心的谴责?再者说,这姑娘孤身一人,面对那白家少爷的无理纠缠,奋起反抗实属无奈之举,诸位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苏锦儿听着都替这书生着急,心想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可那书生却浑然不觉,依旧滔滔不绝,仿佛不把这些话说完就不痛快。
为首的筑基中期大汉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怒目圆睁,对着书生吼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如此诋毁我家少爷,还敢教训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说罢,他抬起一脚,朝着书生狠狠踹去。这一脚带着筑基中期的灵力,威力惊人,要是踹实了,这书生不死也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