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所言极是。”董昭也道,“董卓立陈留王,一无先帝圣旨,二无玉玺为凭,他凭什么?陛下只是离京,又不是殡天,他便另立新君,非反而何!倘若人人如此,天下岂不大乱?”
田丰又道:“董卓逆心欺天,天地不容,果然应了主公的妖星之说。但董卓如今拥兵四十余万,单凭我们只怕难以抵敌啊。”
田豫道:“董卓行此举,已成国贼,人人得而诛之。主公何不发出檄文,号召各方诸侯,一齐讨伐!”
张尘笑道:“诸公所言,与我不谋而合。我即刻入宫请旨,讨伐董贼!”
张尘说罢,当即入宫,求见帝与太后。
行宫偏殿,刘辩正与何太后并坐,左右各立一名侍女和一名护卫。
见张尘来,刘辩急忙问道:“张卿入宫何事,可是洛阳已定,朕与太后可以还京了?”
这话一出,张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掩面而泣道:“陛下,太后,臣罪该万死,万不该带陛下前来邺城,以致今日之局。臣万死难赎罪也!”
何太后见状,赶忙问道:“张卿何故如此?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尘道:“当日,臣遵照圣谕,持陛下手谕,令董卓前往洛阳,稳定大局,再迎陛下还京。谁料,这奸贼竟逆心欺天,在洛阳另立新君,还昭告天下,说……说……”
“说什么?”见张尘吞吞吐吐,何太后连忙追问。
张尘忙道:“臣不敢言,此乃大不敬之罪。”
何太后凤目圆睁,喝道:“讲!哀家恕你无罪!”
张尘拿出怀中那份董卓昭告天下的“诏书”,呈递上去,道:“董贼倒行逆施,他……将陛下废了!”
“什么!”刘辩顿时从椅子上弹起,脸色一下就白了,颓然瘫坐下去。
何太后看着手中的“诏书”,怒不可遏,一把将之扯成两半。
“混账!奸贼怎敢如此!真乃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