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藏于粮草中的那批军械,韩馥说那并不是他放入其中的,那究竟是谁,设下此局呢?
难道?!
荀谌突然想到了什么,蓦然大惊,看向了对面的沮授。
“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沮授笑道:“见教谈不上,只是大将军曾与已故的潘凤将军交情颇深,不忍见其主就此蒙难,所以特命在下前来,为尔等指一条明路。”
沮授说罢,荀谌顿时一惊,赶忙施了一礼,道:“大人若有良策能解此危局,还请不吝赐教。”
沮授抚了抚须道:“其实,粮草之中暗藏军械一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陛下年轻气盛,想要借此立威,杀鸡儆猴罢了。并州真正的危局,在于公孙瓒。荀大人以为,公孙瓒南下并州,真的是为了擒拿韩馥吗?”
荀谌道:“自然是以擒拿主公为名,借机侵占并州!”
“不错。”沮授道,“其实,这一次,大将军本想亲自领军前来,这样也好从中调停,只要将韩馥带至陛下面前,大将军再在陛下面前求情,此事定可揭过。可是,以董承为首的一帮老臣,忌惮大将军,生怕大将军借机谋夺并州,故而才在陛下面前推举了公孙瓒前来。”
沮授顿了顿,又道:“那公孙瓒何等人?乃穷兵黩武之辈!他若占了并州,势必大肆征兵敛财,非要将并州吸干了血不可!难道荀大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并州百姓陷于水火吗?”
“大人所言极是!”荀谌听罢,忙道:“敢请大人告知,当如何做?”
“为今之计,只有大将军出面,方可调停此事。”沮授道,“劝说韩馥,上一道请罪表章,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并深表愧悔之意。如此,大将军也好在陛下面前为其说情。”
“好,这件事,我可劝说主公,以主公的性子,想来也不会拒绝。”荀谌说道,“可是,仅仅一道表章,就可令公孙瓒退军了吗?”
“自然不能。”沮授说道,“公孙瓒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拿下并州了,纵然陛下宽宥,他也完全可以拿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样的理由,他是绝不会轻易退军的!”
“那可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只有一法。”沮授故作深沉地道,“那便是将并州交由大将军接管!”
“什么?!这……”
沮授道:“荀别驾以为,放眼天下诸侯,谁能与公孙瓒相抗?”
“这……”荀谌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