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麴义也适时问道:“不知单于打算如何处置呼厨泉?”
於夫罗听罢,不由轻叹,道:“呼厨泉毕竟是我胞弟,怎忍杀之?”
麴义道:“请恕外臣说句不该说的话,单于与呼厨泉先是君臣,后才是兄弟。今呼厨泉大逆不道,兴兵造反,这要是放在本朝,那可是十死无生的罪过。单于心怀仁慈,不忍手足相残,但至少也该罢其爵位,夺其兵权,不然,岂不养虎为患?”
“麴将军所言甚是。”左谷蠡王也道,“呼厨泉狼子野心,单于即便不杀,也不能再让他担当左贤王之位,统领左部。”
麴义又道:“大将军令外臣引兵前来,救援龙城,一为当年与单于互盟之谊,二为两国邦交,边关安宁。今龙城之围已解,外臣也应领兵返回,否则大军久在贵国境内,不免惹人非议。”
“麴将军且慢。”左谷蠡王见麴义请辞,连忙说道:“将军,呼厨泉虽退,但仍有大军在握,倘若将军离开,其又卷土重来,这……”
左谷蠡王说着,又看向於夫罗道:“单于,我军方经大战,元气有损,老臣以为当请麴将军暂驻于此,待收缴了呼厨泉的兵权,方是彻底解决此事。”
於夫罗听罢,沉思片刻,看向麴义道:“将军以为如何?”
麴义不由皱眉道:“我军久驻于此,多有不便,恐会招人非议。”
“无妨,我这就下达诏令,言明个中原委,令国人勿要猜疑便是。”
麴义听罢,当即道:“既如此,外臣便领兵驻扎城外,与龙城成掎角之势,若是叛军去而复返,外臣定与单于同仇敌忾!”
“如此甚好!来,将军,满饮此樽!”
“哈哈哈!单于请!”
……
酒过三巡,饮宴已罢,麴义随即拜辞,带领众将返回城外军营。
汉朝与匈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十分微妙,汉军驻扎于匈奴境内,一切必须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