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仙姑父兄皆死于张尘之手,今日前来相请,正是想请仙姑出手,助我行刺张尘,既为天下百姓,也为仙姑能一雪杀亲之仇!”
清宁仙姑听罢,眉眼之间突然露出一丝精芒,道:“你是说,你想让我出手,替你杀掉张尘?”
“正是。”吴子兰道,“张尘擅权专政,欺凌天子,凡我大汉臣民,无不切齿!仙姑若能以万民福祉为本,诛除国贼,其功德,远胜闭门清修多矣!何况,张尘与您本有……”
“吴将军。”吴子兰话未说完,清宁仙姑已经打断了他,冷声道:“贫道父兄虽是死于张尘之手,但也是因为他们落草为寇,为害一方,说到底,不过是咎由自取。张尘治理冀州多年,如今物阜民丰,皆是他为政之功。贫道岂能不明事理,听你一面之词?”
“仙姑!”吴子兰一听,心中顿时一震,赶忙说道:“仙姑此言差矣,张尘虽有微功,但他欺君罔上,本是实情。为臣者,若不知忠君,何以立身?”
“哼,忠君?”清宁仙姑冷笑道,“自古以来,圣君自有贤臣相辅,吴将军可曾听闻,历朝历代,有哪位圣君被臣下所欺的?”
“这……”
“将军请便,今日,贫道只当将军未曾来过。”
清宁仙姑说罢,背过了身去,吴子兰见状,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于是拜了一礼道:“仙姑既然心意已决,在下也不再多言,只是此事攸关生死,还望仙姑能保守秘密。”
“你尽管放心,红尘俗事,贫道不愿多加理会,徒扰清修罢了。”
“多谢仙姑,在下告辞了。”
“不送。”
吴子兰碰了壁,只得悻悻而出,但一想到此行无功而返,该如何去见董承,于是不禁暗自长叹。
“将军何必叹息?”
就在吴子兰摇头长叹,准备离开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吴子兰微微一怔,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道姑正立于身后,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这人正是刚刚替他进去通传的那位。
吴子兰抱拳一礼,道:“不知仙姑有何见教?”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吧。”
那道姑说罢,径自走出院门,吴子兰心下狐疑,却也不自主地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约行了五里有余,最终来到一片竹林。
吴子兰心中暗暗惊诧,方才他本想追上前来,问问这道姑要带他去往何处。可是一路行来,无论他如何加快脚步,竟始终追赶不上这个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