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攸,事情如何?公孙瓒是否愿意和谈?”
“主公,公孙瓒说……说……”
“说什么?”刘虞急道,“你倒是快讲啊!”
“哎,他说,让主公将丘力居和蹋顿二人交出,尚可和谈,否则,一切免谈!”
“什么!”刘虞闻言大惊,道:“纳乌桓请降,此乃陛下旨意,公孙瓒他是要抗旨不成!”
“主公啊!”魏攸道,“当今天子式微,陛下的旨意在公孙瓒眼里不过就是废纸一张,何来半分约束?依属下见,主公切不可与之为敌啊!”
“那怎么办?乌桓已经归降,我岂能将人交出?”
“主公,公孙瓒所恨者,乌桓也。这乌桓毕竟为外族,若能用其性命换得幽州安定,也算是有些价值,属下以为……”
“住口!”刘虞听罢,顿时大怒道,打断道:“魏攸,你怎可说出如此话来!乌桓既已归降,此时将人交出,岂不是不义之举?”
“主公!这都什么时候了,当务之急,是要平息公孙瓒的怒火,难道主公想坐看公孙瓒攻下蓟城吗?”
“你……魏攸!我原以为你也是纯良之士,却不想你竟如此不择手段!”刘虞恨声道,“早知如此,当日我便不该让你去与公孙瓒说和,还好,子泰已经前往冀州,待大将军兵马一到,自然不惧那公孙瓒!”
“什么?!”魏攸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主公,你派了田畴去冀州求援?主公,你糊涂啊!公孙瓒若知此事,必然震怒,两家矛盾便再难化解了!”
“并非我派遣,此乃子泰自行为之,但子泰这么做,也是为了幽州不被公孙瓒祸害!”
“主公啊!田畴误主!田畴误主啊!”
“魏攸!你休得危言耸听!你可知这短短几日,公孙瓒已夺下上谷,又有一万多将士死于他手?!”刘虞恨恨地说道,“你到现在还认为,他有和谈之意?他分明就是以乌桓为由,想要谋取幽州,若我真将丘力居和蹋顿交给了他,那天下皆会认为我是无信无义之人!”
“主公,属下……这全都是为了主公您啊!您难道忍心看着幽州基业,拱手让与张尘吗?”
“与其让与公孙瓒,倒不如献与大将军这般雄主!”
“主公啊!”
“勿再多言,我意已决!”
刘虞说罢,拂袖而去,魏攸一脸颓败,颓然跌坐在地。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曾几何时,公孙瓒与刘虞明明相交莫逆,二人一文一武,幽州相安无事,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