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箱子里的东西,价值连城,若是折换成财帛,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辽东虽然颇具治象,但地处偏远,物资匮乏,远不能和冀州这样的富庶之州相比。这些东西,足以抵得上辽东半年的岁入了。
想不到,张尘竟如此看重公孙度,一出手便如此阔绰!
公孙度看罢,却是神色淡然,道:“无功不受禄,大将军如此厚礼,度受之有愧啊!请大人回禀大将军,度愿同大将军永结盟好!”
荀谌见状,微微一笑,道:“侯爷果然爽快,既如此,大将军想请侯爷出兵,奇袭北平,助我冀州军剿灭公孙瓒!”
“什……什么!”公孙度听罢,不由一惊,立时站起身来,道:“大人,本侯同意结盟,但……出兵一事……恕难从命!”
荀谌一听,微微皱眉,道:“这是为何?侯爷才说要与大将军结盟,如今却不肯出兵,岂非出尔反尔?”
公孙度道:“大人,本侯早就说过,不愿卷入诸侯纷争。何况,你来此之前,当知本侯已同公孙瓒立下盟约,如今要我出兵,岂不让本侯背负背盟之名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本侯岂可做这等不义之事?”
荀谌听罢,暗暗点头,道:“侯爷果真性情中人,只是,侯爷真的想让辽东长治久安?”
“大人这是何意?本侯自是如此想。”
“那侯爷可知,若公孙瓒得了幽州,将会如何?”
公孙度思忖片刻,道:“无论是公孙瓒还是刘虞,抑或是大将军,谁得了幽州,本侯都可与他结盟,互不侵扰。如若他真的染指辽东,本侯麾下的二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荀谌道:“侯爷果然威武,只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那公孙瓒野心勃勃,他一旦统一幽州,必要南侵以争天下,可如今冀、并两州皆为大将军所得,他南下之路已被封死,若想与大将军抗衡,必要集一州之力。侯爷以为,到了那时,他会放过辽东三郡这块肥肉吗?”
“这……”
“刘虞仁善,并无野心,又曾是冀州旧部,他若据有幽州,必归于大将军,而与辽东交好。那时,方是辽东长治久安。”荀谌说罢,目光扫向在场众人:“公孙瓒不灭,辽东难逃战火,纵然侯爷的二十万大军能抵挡得住,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这难道是侯爷和诸公所乐见的吗?”
荀谌一番言辞,直令在场众人一阵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