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道:“前往成都府如何?”
李邦彦和白时中齐声道:“万万不可,成都府靠近吐蕃,离西夏也不远,如若党项人联合吐蕃人,攻伐成都府,就危机四伏了。如今还是议和为妙,保住江山社稷,乃当务之急。”
张明远、费无极欲言又止,低下头去。
种师道拱手道:“陛下,微臣明日出发,想去救援太原府,还望陛下调兵遣将。”
宋钦宗一怔,心想,如若种师道前去定会找完颜宗翰报仇雪恨,如此就麻烦了,惹怒女真人,如何是好。再说,种师道乃父皇心腹爱将,如若让种师道大权在握,他万一与父皇里应外合,夺取我的皇权,我又当如何?想到此处,不寒而栗,随即摆了摆手,仰天长叹道:“种师道老将军要留下拱卫东京城。刚从滑州归来,不可轻举妄动。如若你走了,东京城的安危就无人了。”
李邦彦不大明白,意欲辩解,白时中马上给他使眼色,原来宋钦宗给白时中使了眼色。宋徽宗一言不发,蔡京等人也是默然不语。
宋钦宗叹道:“朕想来想去,只有李纲将军合适不过!”
李纲一怔,忙道:“皇上,微臣如若离开东京,女真人如若偷袭,如之奈何?”
李邦彦哈哈大笑:“各位将军,口口声声说太原府如若危在旦夕,后果不堪设想。可让你们离开东京去太原府,你们又说东京城重要。这便自相矛盾了,李纲大人,你意下如何?难道此时此刻,不愿替陛下分忧了?莫非胆小怕事不成?”冷笑一声。
白时中心想,李纲离开东京,再好不过,这厮留在东京,就想一手遮天。想到这里,马上对宋钦宗耳语开来:“陛下,李纲不愿离开东京,一则胆小怕事,二则想尾大不掉,他怕离开东京,离开老巢,就不能一手遮天了。陛下想想看,他赶走太上皇,一心想让太子登基大宝,就是看着皇上势单力薄,他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如今太上皇回来了,他还是不依不饶,依然狐假虎威,权倾朝野。长此以往,如若位高权重,尾大不掉,就麻烦了。陛下要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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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宋钦宗顿时耸了耸肩,噤若寒蝉,不寒而栗,战战兢兢,心有余悸。拍了拍胸脯,平了平心绪,咳嗽一声。
李纲拜道:“陛下,如若微臣离开,无人辅佐,女真人偷袭,不堪设想。”
白时中冷笑一声,叹道:“李纲大人,这话就可笑了,什么叫做无人辅佐,难道你觉得皇上是后周小儿柴宗训么?”瞥了一眼李纲。
李邦彦伸手一指,喝道:“大胆李纲,你是在含沙射影,侮辱太祖皇帝么,狗胆包天,来人,赶出去!”一语落地,马上有侍卫走了进来。
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也是面面相觑,插不上半句话,子午大惊失色。
宋徽宗摆了摆手,叫道:“退下!朕的龙德宫乃文雅之地,不得喧哗!”侍卫看向宋钦宗,目光呆滞。
宋钦宗瞠目结舌,瞥了一眼李邦彦,大手一挥,看向侍卫:“退下!你们耳聋不成?太上皇让你们退下,还不退下,更待何时?谁让你们进来了!”
李邦彦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灵机一动,马上启奏道:“太上皇,皇上,这完颜宗翰围攻太原府,河北,河东,目下群龙无首。如若黄河以北,落入女真人之手,东京城就危在旦夕了。”
宋钦宗惊道:“什么?金人又要大兵压境?太原府危在旦夕!”顿时魂不附体,昏厥过去。
宋徽宗心里乐个不住,马上假装关切道:“皇儿!”不由大惊失色。众人一同靠近宋钦宗,张明远等人也是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