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子午一怔,李纲为人光明磊落,这厮居然说李纲大人坏话,实在可恶,不过他毕竟是朝廷官员,自己不可斥责,只好压制心中怒火。
右谏议大夫范宗尹也若有所思,寻思,李纲如若势力大了,本官就羡慕嫉妒恨了,趁他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也未为不可,想到这里,马上笑道:“陛下,李纲名浮于实,有震主之威,不可以为相。如若任由他坐大,恐怕就尾大不掉了。如若他主张北伐,迎回二帝,皇上就不好收拾局面了,还望皇上熟思。”
普安一听这话,马上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早有预谋,想赶走李纲大人,有个疑惑,为何李纲大人就如此不受人待见,东京城如此,杭州也如此,难道是李纲大人为人处事太也可恨么?自然不是,实在是李纲正义凛然,与这拍马屁的乱臣贼子格格不入,他们自然背地嚼舌头了。
黄潜善早已回到宋高宗身边,便笑道:“陛下,听说钦宗皇上在被俘前又想起用李纲,任命他为资政殿大学士、领开封府事。如此旧主任用过的人,皇上再用,恐怕不大吉利。毕竟皇上登基大宝要力挽狂澜,必得任用些有勇有谋的新人,也是历朝历代的规矩。”
余下心里冷笑,黄潜善你还好意思背地说坏话,你也是逃出扬州城的丧家犬,还配说李纲,着实可笑。
汪伯彦也不甘示弱,立马劝道:“李纲这人徒有虚名,不可大用。皇上可知此番金兵为何追击到扬州城,原来是皇上任用李纲,金人由此不满,故而奔袭扬州城。”说话间马上把扬州城之事,都栽赃到李纲身上。
这话说的实在一派胡言,可宋高宗却听得目光呆滞,好似信以为真一般。
武连气急败坏,也无可奈何,汪伯彦的嘴巴居然数黄论黑,一派胡言。这等奸诈小人,皇上居然还让他做官,实在想不通。
宋高宗动了动嘴唇,却默然不语,心中胡思乱想开来:“这话颇有道理,李纲虽说名扬天下,金人怯他三分,用李纲抵御金人也未为不可,可这人的确有些功高盖主之嫌,不得不防,可扬州城的事,也不可怪罪李纲,金人要来,也是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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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时分,在江南院落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派典雅别致。张明远等人一起吃晚饭,宋高宗御赐几样江南美味佳肴,还有海鲜,子午四人总算口福不浅,从京兆府来到扬州城,一路上没吃过什么美味佳肴,扬州城又惊魂落魄了一场,连着几日,总是茶不思饭不想。这下过了长江,才算安宁下来。
素闻江南美味佳肴颇多,这镇江府有宋高宗在,故而江南沿海的海鲜也络绎不绝进贡而来,算是给皇上压压惊,由此,张明远等人也一同消受,算是福气不小。
武连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却没什么好胃口,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说。余下见状只是把海鲜剥皮,用小碗盛好拿到他面前。武连也不答谢,也不动嘴吃,只是掉眼泪。子午和普安见状不由大惊失色。
普安道:“你怎么了?”子午安慰武连:“莫非想赵香云了?”
余下道:“你一点也不争气,为了个女人,神魂颠倒。”叹了口气,瞪了一眼武连。
费无极道:“武连,听话,你最近不吃不喝可不好。你难道就不为你爹娘想一想,如若你回到京兆府,他们见你面黄肌瘦,如若怪为师没照顾好你,岂不错怪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