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温州,登上海邱大船的武连,看着茫茫大海,不觉唏嘘不已,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靠着船舷边的栏杆,发起呆来。不多时,自言自语道:“还是靠岸比较好,我可不想在船上了,晕头转向,好似怀孕一般,真恶心。”
那红色大旗迎风飘扬,上书黑色大字:宋。将士们站立在一侧都目光呆滞,毕竟海上漂泊太久,都累的要命,一个个无精打采。
余下拍了一下武连的后背,笑道:“海上的船摇摇晃晃,比长江里颠簸的更厉害。”
子午神情恍惚,不觉气急败坏开来:“都怪金兵,他们来势汹汹,搞得咱皇上逃到海上躲避。”
普安眨了眨眼睛,看向远方,叹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皇上这也是聪明过人了。”伸手一指,但见海面海燕掠过,袭来啊啊啊的啼叫。
听公公回报,子午四人早已回来,宋高宗喜出望外,马上出来迎接,近前挽着四人的手,笑道:“你们回来了,兄弟们,一路辛苦,韩世忠将军待你们好么?朕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生照顾你们。听说你们身手不凡,斩杀两员金国大将,朕要好好嘉奖你们才好。”
子午四人齐声拜道;“我等回来复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高宗定了定神色,不紧不慢道:“不必如此,免礼,免礼。”随即一一扶起,安慰开来。宋高宗身后走出两个人来,子午四人定睛一看,喜上眉梢,原来是张明远和费无极。
张明远近前笑道:“小子们,你们在镇江府随韩世忠将军作战,可学到什么了?那兀术居然逃离黄天荡,真是不可思议。”
费无极捋了捋胡须道:“虽说你们到了韩世忠将军那边颇为凶险,可比为师好许多。我等与皇上颠簸在海上,不比你们好受到哪里去。”微微一笑,靠近子午四人。
宋高宗眉开眼笑道:“这十几日以来,听说韩爱卿围困了兀术,实乃大快人心。金兵也不再围追堵截,海邱大船靠岸,朕在温州住了几日,就感觉还不错。不过女真人神出鬼没,不可小觑,故而还是海上漂泊妥善些。”点了点头,哈哈大笑。
子午伸手比划道:“皇上,韩世忠将军与他夫人梁红玉,大战金山,挫败兀术,实乃此番金兵南下首战告捷,我大宋士卒由此不再被动挨打。黄天荡,兀术欲哭无泪,如若不是奸细出诡计,想必兀术定为韩世忠将军生擒。”喋喋不休之际,对宋高宗介绍开来。
普安伸手一指,气道:“这细作居然是个不得志的秀才,听说,他知道陈东死后就愤愤不平,得知兀术被困黄天荡,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与兀术密谋,故而用火攻逃离了黄天荡。”说话间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
宋高宗听了这话,欲言又止,心里五味杂陈,毕竟自己亲自下令斩杀陈东,这件事也是一件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作为帝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却不能一一说明白,叹了口气,默然不语。众人都以为宋高宗的叹息为了兀术逃跑,哪里知道是为杀陈东。
余下见宋高宗大失所望,就叹道:“陛下,虽说兀术跑了,可女真人此番却丢盔卸甲,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