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不可能的”,熊宁元苦笑一声,“在保宁府没有人会反对他,也没有人能反对”。
张伦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爷俩就好好聊聊,也让老夫知道知道保宁府的厉害”。
熊宁元听出这老家伙还有一些不服气,不过也没有过多计较,谢过茶后,端正了一下坐姿,“老大人,您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
张伦想了一下,缓缓道,“老夫听说保宁府给百姓分了土地,又免了除田税以外的其余税收,你先说说这个”。
“确实是”,熊宁元答道,“今年保宁府又调整了一次土地税,算是固定下来了吧,每一亩需要缴纳二十斤中等米,或者是十五斤麦”。
“其余的杂税一概不收,而且很多地方上交给村里的救灾粮也停了,改为每户派一个劳力一起耕种多余的土地,这批粮食存为救灾粮”。
张伦点点头,“是个好办法,但是救灾粮也不能长期保存,没有灾荒的年节,这些救灾粮怎么处理?”。
“由村子里组织发卖,所得钱财帮扶一下困难的村民,或者组织一些活动,这个由各村自己处理”,熊宁元答道。
“那如果村长从中做手脚呢?”,张伦追问道。
熊宁元好整以暇的答道,“村长是五年一选,县衙会派人去监督选举,村长要是没有做好,他就不能连任,下任村长是会查账的”。
张伦没有放弃,“村长肯定是百姓中德高望重的担任,而百姓愚昧,他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连任,始终控制着这个村子的百姓,这又怎么说?”。
熊宁元沉默了一下,“老大人,这也是我们不理解的地方,对于这个我们也反对过,认为应该用更好的办法来监督”。
“但是大人说过一句话,我们也就同意了,他说,如果百姓自己都不知道抗争,维护自己的利益,那么受欺负也就理所应当”。
这回轮到张伦沉默了,这是在叫老百姓反抗,让他们有抗争的精神,这对百姓是有好处的,但是对统治者可没有好处。
老百姓一旦知道反抗了,那么官府管理的难度就直线上升,官府要是哪里做得不好,那么老百姓就不会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