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鹄学社建立之初,打的就是‘为民众发声,为理想献身’的旗号。”聂云顾忌着他的身份,没有和他说太多,“总之,学社里的成员做的事,在旁人眼里十分冒险,甚至用‘莽撞’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聂云示意段书瑞拆开信封。
段书瑞展开信纸,开始读信。宁远在信上说,他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并希望诸位同窗能为他立一个衣冠冢,不用时时去祭拜,只要在心里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就行。
信的最后一句话,是“惟愿先生和诸位同窗一切安好。”
聂云说道:“衣冠冢已经立好了。三日后,我打算去祭拜宁远,先生可愿和我一同前往?”
段书瑞重重点了下头。
回家的路上,他看见一个小贩在卖花,如今正值初春时节,几捆新鲜的桃花枝整整齐齐地摞在地上,许是为了好看,每根花枝上还捆了一小段红绸。
灼灼桃花,让他想起了鱼幼薇。她以前很是喜爱粉色襦裙。她的面庞如此生动美丽,像极了带着晨露的桃花。那双望向他的大眼睛里,永远都带着明媚的笑意。
想到这里,段书瑞心情大好,带着一捆花枝回家了。回到家,他修剪好花枝,插入瓷瓶里,放在窗边,等着鱼幼薇回来。
鱼幼薇没有辜负他的苦心,一进屋就发现了窗边的花枝,她乐呵呵的一笑,走到闭眼假寐的段书瑞身后,轻轻拥住他。
“谢谢郎君的礼物,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