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京都街上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若是在临安县内,此刻的街道上,除了酒楼、青楼还开着以外,怕是早就没什么人了。
杏花楼,二楼阁间内,几道魁梧人影正坐在桌前聊着天,屋中不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身着深红戎服,须发也是赤红色的武定县校尉童震抿了口茶,伸手推开木窗朝着下面望去,见楼下依旧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玩笑道。
“这单兄莫不是怕我等给他吃穷?怎地还没到?”
“兄长,无妨。”
另外一个模样与他相似的汉子挑了挑深红色的眉毛。
“我算着时间呢!一会多罚他几杯便是。”
闻言,
坐在两兄弟中间那位膀大腰圆的独眼壮汉不由得摇了摇头。
“今日还是莫要饮酒了吧?这不马上就要大试了,晚上我还想修炼一番。”
“啧。”
童家兄弟俩同时皱眉,撇了撇嘴。
“这算个啥事?喝完再解酒不就行了?”
“是啊,再说了,临时抱佛脚有啥用?咋,林老哥这是要突破了?那不更得多喝些庆祝一番?”
“好嘛。”
独眼壮汉用手指点了点两人,一脸苦笑道。
“我是真不乐意跟你俩唠嗑,好话赖话、两头话全他娘的让你哥俩说了。”
“哈哈哈。”
童威抚掌大笑,大大咧咧地一把搂住独眼汉子的肩膀。
“咱们能聚在一块可着实不容易,林老哥可莫要扫兴。”
“唉,行吧,行吧,那说好了我就喝一坛意思得了。”
“一坛?”
略显轻佻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模样俊朗的单文突然推开木门,迈着方步走了进来,朝着众人笑道。
“一坛哪够?”
“听说这杏花楼的杏花酿在京都可是一绝。”
“今日兄弟我银子带的足,咱们一人起码要喝上五坛。”
“单兄?”
“你他娘的怎地才来?莫不是背着哥几个去吃花酒了?”
童威起身朝着单文的肩膀用力捶了一拳,坏笑道。
“不够意思啊,一会先罚你一坛。”
“行行行,单某认罚。”
单文满脸无奈地解释道。
“不过,我来的晚可不是因为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