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非是让你传一个假消息,麻痹我们。”陆康说道。
“那现在我再派人去,他知道我们击败了他在日月山的防线,必然会同意跟我们谈判,我这就……”
“我现在不需要他跟我谈判,作为胜利者,我只需要将大莫门的反抗势力,以及想要反抗的势力全部碾碎就可以了。”
“万一羌人增兵……”
“那就让他们增兵,不在腹地杀一场,他们不会服的,就算现在服了,也只是他们的权宜之计,等我们稍微一松懈,他们必然会起来反抗。”
崔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六月二十六日,鄯州的风变得滚烫起来。
拓跋支得知日月山防线崩溃后,非常震惊,他立刻着手在大河之畔布置防线,与此同时向伏俟城请求增援。
但陆康来的非常快,六月二十七日中午,陆康的兵马抵达大河之畔。
此时虽是盛夏,但大河的上游段水势非常温和,而且清澈平缓,蜿蜒在铺满绿色的草地上。
羌人的防御在对面,他们拆掉了大河之上原本的吊桥。
这显然阻止不了夏军。
要知道,这些大夏禁军相当一部分出身在江南,还有一部分在秦州,他们几乎都通晓水性。
又配置了专业的工兵营,在河边安营扎寨的当天,陆康就调动人力开始在河边修建浮桥。
而且是多批次修建。
羌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双方在河边快速拉锯起来。
直到虎蹲炮在大河之畔响起,大量的铁雨朝对岸喷薄而去,一批羌人在密集的钢铁暴雨中被冲刷得面目全非之后,羌人们才知道,对手是可以不过去,就能送他们上路的。
这还打个锤子?
第二天,羌人就忍不住退下去,夏军的浮桥顺利搭建好之后,陆康让弩箭手先过去守住对岸的关键位置。
随后大部队跟上。
这个时候,从河湟城招募的新兵,才终于克服了战争的恐惧,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他们意识到,陆康不是骗他们的,是真的带他们去发财的。
事实也是如此,夏军快速清扫掉河边的羌人零星兵力后,便一路朝大莫门城进发。
得知夏军势如破竹般来犯,拓跋支赶紧派使者去见陆康,想用使者好听的话来拖住陆康,为了表示诚意,还让人带了许多珍贵的礼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