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赵延年谦虚道。“但凡能力所及,绝不推辞。”
“你知道天子委任义纵为定襄太守的事吗?”
“在右贤王庭听说了。”
苏武无奈的笑笑。“匈奴人的消息真及时,连这事都知道了,看来天子这么做是对的,定襄通敌的人太多了,不整治不行。可是……”他咂了咂嘴,又摇摇头。“算了,说正事。天子如果要以定襄为根本,大举出兵,攻击匈奴,家父自然也在其列。中郎能否助我父子一臂之力?”
赵延年愣了一下。“这个……恐怕不是我能决定的。”
苏武点点头。“你是中郎,去留当由天子决定,这个道理我们自然懂。我们只是提出请求,同意与否,由天子决定。在此之前,我要先请得中郎首肯。”
赵延年明白了。“天子同意,我就没问题。只是……我能做什么?”
他不觉得苏建会让他独领一军,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的优势是个人武力,但苏建上书天子,指定一个中郎做自己的亲卫,恐怕也没这胆量。
“做监军,怎么样?”
赵延年愣了一下,随即暗赞苏建父子是真聪明。
请求天子委派监军,然后这个监军偏偏还武艺过人,监视的同时还能保护自己,一举两得。
就天子而言,也不会拒绝这个安排。
谁会拒绝一个主动要求朝廷安排监军的将领呢?
苏建打仗的本事一般,做官的本事却一流。
“可。”赵延年不卑不亢,给了一个简洁明了的答复。
虽然他心里乐得直冒泡。
做天子监军,既有立功机会,又不用亲冒锋镝,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更不用说苏建父子的私人馈赠。
这是他用本事换的,毋须客气。
得到了赵延年的同意,苏武很满意,带着赵延年去后堂休息,等着与苏建见面。
苏建很忙,新年刚过,大战将起,他要处理的公务很多。
赵延年和苏武坐着聊天,听他讲边关最近的形势,其中又以李椒的情况居多。
苏、李两家关系好,情况沟通也及时。
“李椒病了。”苏武说道。
赵延年吃了一惊。“怎么会,我离开代郡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那时候他就病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苏武叹息道:“边郡太守事务繁剧,远非内郡可比。我虽然不喜欢义纵,但不得不佩服义纵理郡的能力。换了一般人,不可能这么快就稳定定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