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眼睛,扫视着匈奴人的营地,搜寻着千夫长、百夫长的战旗、帐篷。
这并不难。
匈奴人等级分明,千夫长、百夫长的帐篷都比普通匈奴人的帐篷大,也更为豪华,往往几个帐篷连在一起,即使是夜里,帐篷里的火塘也不熄,就像指路的明灯,引导着汉军将士。
转眼间,一个千夫长,三个百夫长的帐篷就被汉军铁蹄冲垮。
千夫长被战马撞飞,随即又被长矛挑杀。
一个汉军骑士想去抢他的首级,却被同伴的战马撞倒,随即被马蹄踩中,当场毙命。
后面的骑士见状,不敢再冒险,伏在战马上,跟着队伍冲杀。
即使如此,还是有人舍不得眼前的功劳,冒险去割首级。
有人成功了,但更多的人失败了。
面对奔腾的战马,人的力量太弱了,根本经不起一撞,轻轻一碰就飞了。马背上的汉军骑士明知会伤着同伴,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撞上去。急切之间,他们也无法改变方向,否则就是人仰马翻。
虽然小问题不少,可是得益于战前的周密部署,加上大多骑士都有丰富的经验,总体的进程还算顺利。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汉军就杀透了匈奴人的大营,随即减速,转身,再一次冲击。
霍去病踩着马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远处已经陷入混乱的大营,再次发出命令。
自由攻击。
匈奴人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可能,接下来就是大量杀伤,彻底摧毁他们的时候了。
汉军骑士欢呼一声,散作汹涌的洪流,杀入匈奴人营中。
赵延年没去,他提着长矛,跟在霍去病身边,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战场凶险,哪怕是一支流矢,都有可能要了霍去病的命。
那几个从长安来的郎官也不例外,他们紧紧跟关霍去病,并不贪求斩首之功。
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霍去病。
“中郎,好武艺。”霍去病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大声说道。
刚才一路杀来,他亲眼看到赵延年一连杀了七八个匈奴人,几乎都是一击必杀。
那些匈奴人有的是百夫长,有的是普通骑兵,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挡住了霍去病的路,有可能杀害霍去病,被赵延年视作威胁,全部清除了。
霍去病手里的长矛成了摆设,没沾一滴血。
“侍中谬赞,延年愧不敢当。”赵延年大笑道,提矛又将一个莫名其妙撞到马前的匈奴人挑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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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也试试。”霍去病大叫着,策马加速。
“好。”赵延年让在一边,却挂上长矛,摘下了弓,搭上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