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你都可以学。”李椒幽幽地说道:“但阿陵学的,你就不用打听了。就算教你,你也练不成。”
李敢点了点头。“是啊,有军务在身,怎么可能三年如一日,闭门习武。”
“就算没有军务,你也做不到。”李椒毫不客气的说道:“他还是童男子,元阳未泄,你做得到么?”
李敢啧了啧嘴,没再吱声。
世家子弟,对男女之事了解得很早,有的十五六岁就要成亲了。就算没成亲,也有婢女可以侍寝。像赵延年这样,十七八岁还是童男子的几乎没有。
元阳之身,仅这一项,就足以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相比之下,三年心无旁骛的苦练反倒容易一些。
“这是阿陵的机缘,你我都不必羡慕。”李椒吁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早就感觉得到,中郎对阿陵与众不同,有提携之心。”
李敢站直了身体。“练不了站桩也没关系,我用心练习吐纳术就是了。纵不能和他相比,比别人强也行,届时上阵,挣一个爵位传与子孙。”
李椒拍拍李敢的肩膀,连连点头。
他已经能想象到兄弟封侯,光耀门楣,告慰祖先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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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延年很用心的传授了李陵入门桩功,让他好好练。
将来会不会传他进阶功夫,要看他的入门功夫练得好不好,有没有那个悟性。
在李氏祖先的灵位前,李陵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赵延年叩了三个头。
虽然赵延年还没有正式收他为入室弟子,但师生之谊已经结下,一只脚已经进了门。
他相信,将来一定可以像雷电一样,成为真正的入室弟子。
赵延年坦然受了礼。
师道尊严,有时候并不是为了摆谱,而是让学艺者保持尊重。只有叩头求来的艺,他们才会珍惜,才会认真去练。
传完艺,回去前院,李椒为赵延年设了上座。
席间,李椒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快弱冠了,该成亲了,有没有相中的女子?
如果不嫌弃,我陇右李氏有几个年龄相当的,哪天见一见?
赵延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告诉李椒。
我在长安的时间不会太久,将来大概率要回草原,要么戍边,要么做个自由自在的牧民。
如果有可能,我会走得更远,直至西方极远之地,与罗马交锋。
李椒明白了,挑起大拇指。“贤弟志在四方,我自愧不如。待我问过族中长辈,若有人有此志气,堪与贤弟相配,再请贤弟过目。”
李敢则拍着胸脯说道:“敢不才,愿与中郎同游。”
赵延年哈哈大笑,举杯与李椒、李敢共饮。
喝完酒,赵延年又在李家住了一晚。
他就不想回去,不想看到弗里达那个蛮子,看见她就烦。
如果在草原上知道真相,打死他,他也不会带弗里达来长安。
这简直是人生污点。
第二天,又在李家厮混了半天,吃过午饭,赵延年才踏上了归程。
总不能一直在李家待着。
半路上,赵延年问雷电。“你昨天透露桩功,是有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