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曼随即又说了她和仆朋的事。
虽然赵延年教了仆朋强精固本之术,他们之间的房事看起来也好了很多,但王君曼一直没有怀孕。通过金吉丽,请宫里的太医把了脉后,说王君曼年轻的时候受了寒,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对王君曼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重大打击。
她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正着手为仆朋选妾。
仆朋现在是关内侯,却只有雷电一个儿子,肯定是不行的。选几个身体好的女子,再生几个儿子,将来才能保住家业。
赵延年很惊讶,主动为王君曼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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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医术一般,但练武这么久,又渐近入道,脉象还是懂一点的。
试完之后,他也表示无能为力,太医的判断是准确的,王君曼的脉象表示她子宫受损,不可能有子嗣。
他很自责,当时只想着仆朋年纪大了,可能会有问题,完全没想到王君曼也会有问题。
反倒是王君曼看得开,让赵延年有机会劝劝仆朋,接受纳妾。
仆朋不肯纳妾,说自己年纪大了,又有雷电这个儿子,没必要再浪费精力和钱财。
纳妾要钱,抚养孩子也要钱,他这个关内侯也有点撑不住。
关内侯的食邑才二百户,一年也就四五金而已,相当于斩首一级。
好看,但远远不够用。
就算加上俸禄,也谈不上宽裕。
现在实际上是坐吃山空,靠之前斩首换取的赏金勉强支撑。
这一点上,赵延年支持王君曼。
如果雷电将来做文官,那倒没什么。可雷电是匈奴人,又从小习武,将来肯定要上战场的,万一有个闪失,仆朋有绝后的可能。
就算纳妾费钱,也不能省。
最后,王君曼说了一下赵破奴的婚事。
得到天子的允许后,赵破奴已经派人去向右贤王提亲,但右贤王一直没有给明确的结果。眼看着过了年,赵破奴又年长一岁,王君曼想让赵延年出面,劝赵破奴先纳妾,将正妻的位置留着就是。
“右贤王在想什么?”赵延年大惑不解。
“谁知道。”王君曼抵着额头,一声叹息。
赵延年眼皮一抬,看到了王君曼额头的两根白发,突然惊觉,王君曼为他们付出了太多,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白发。
她才三十多岁,还没到四十。
“我让天赐去代郡,有必要的话,再去一趟浚稽山,问问右贤王的心思。”
王君曼点点头。“只有如此了。”
——
又过了几天,别院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到南山行猎的霍去病经过附近,来讨口水喝。
听到消息,赵延年不敢怠慢,立刻出迎。
霍去病坐在门前的大石上,一边喝着水,一边打量着附近的山色。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赵延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天武士好自在,真是令人羡慕。”
赵延年走上前,拱手施礼。“君侯取笑了。最近可好?”他上下打量了霍去病两眼,又伸出一只手。“能否容我给君侯把个脉?”
“你还懂医术?”霍去病一边说,一边伸出手。
“医武不分家,略懂。”赵延年笑着说道,伸手搭了搭霍去病的脉,眉头轻蹙。“最近太辛苦了吧,没好好休息。”
“有什么问题?”霍去病收回手,笑容不变。
“问题倒是没问题,只是气血不太足。”赵延年咧嘴一笑。“简单地说,你有点虚。”
霍去病一愣,随即笑骂道:“你才虚呢。我可听了,你当着一千多匈奴骑兵的面,睡了他们的公主还不够,还睡了公主的十几个侍女。现在全长安都在看那些侍女们什么时候生,能给你添几个儿子。”
霍去病的随从们也笑了起来。
赵延年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举手告饶。
“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托。”霍去病收起笑容,放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