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仁人志士会接替我将理想传递下去。”
“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知晓我的妻儿。”
“我的血脉会在长安延续,等他长出牙齿,会嚼碎你们突厥的血骨;等他学会走路,将踏平你们突厥的王帐。他会继续秉承我的遗志,而你们...”他猛地向前倾身,任凭铁钩撕裂肩胛。
“永远是一群‘无国无家’的可悲蛮夷。”
“终有一天,我们大唐会将你们屠灭,我们所承受的痛苦,全数奉还,这一天不远了,不远了,哈哈哈...”
此刻的朵朵俾有些恐惧。
不,应该是非常恐惧。
“你想死。”朵朵俾手中的刀尖指向习荀的下巴。
习荀眯起眼睛看向地牢唯一的窗户,照进来的月光好温柔啊。
习荀用尽最后的力气昂起头颅,而后看着朵朵俾:“突厥的弯刀斩不断大唐人的脊梁。”
话音未落,“噗...”习荀主动伸头。
刀锋切入颈项的瞬间,他似乎再次听见遥远的长安传来晨钟,混着婴儿清亮的啼哭,在塞外的狂风中化作永恒的战鼓。
他笑了,但不曾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