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这里?这——这就是你这些日子在京城的落脚点?”
太平仓胡同七号院的门口,朱沅芷站在那里,简直难以置信。
韩老实在夜色当中把她领走,本以为不说是京城饭店的档次吧,那也不会差太多,最起码也得是公馆别野。
结果却七转八绕的,净钻胡同了。
把这位天下第一佳人累得两腿发酸,脚趾都磨出水泡了。
好容易到地方了,抬头一瞅:我丢,大杂院!
“对啊,没错,就是在这住,干净又卫生,晚上火炕烧得股热,躺在上面贼拉的解乏!今天你算逮着了,原本属于本帅的炕头黄金位置,就让给你了。唯一的坏处,就是烧太热容易上火,尿黄……”
老地主站在大杂院门口,得意洋洋的给朱沅芷炫耀大杂院火炕的优越性。
浑然没注意到朱沅芷已经崩溃了。
本以为跟你韩昆混,不说是锦衣玉食、高门大宅,那至少睡觉也得有个单间吧?
在大杂院睡大炕是什么套路啊!
还睡炕头——那玩意狗都不睡——睡,必须睡!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炕头不睡,何以睡金山?
先苦后甜嘛,人家都能熬了一年又一年,这睡两晚大杂院有啥大不了,干了!
朱沅芷牙一咬,脚一跺:“走,我困了,咱们进去睡!”说着,就要迈步进大门。
却被韩老实一把拽住,“等等,不能走正门,免得被人看见,咱们现在暂时还见不得光,需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然后,韩老实就把朱沅芷一路带到了后墙,看看左右无人,就催促朱沅芷赶紧上墙。
朱沅芷已经不想说话了。
这特么的睡个大杂院,还弄得跟偷情一样的鬼鬼祟祟。
看来,这崩老头也不是那么好整的。
大杂院的北墙并不算高,但也不是朱沅芷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娘皮能轻易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