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事产婆这个行业以来，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切皆有可能。

后面产下的五胎，只有两个活着。

且活下来的这两个，一个没有脚，另一个一个四肢都没有。

长得也是面目全非，邪气十足，看上去实在可怕。

“那个……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吗？”产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退到一边。

经历了这种事，现在她只想好好静静。

无牙子沉声叮嘱：“此事，你切记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那不能！”产婆信誓旦旦道，“我定会保守秘密，保证不透露半个字。”

“既如此，你随我来。老夫给你准备了一份谢礼。”

一听有谢礼，产婆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搓了搓手：“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夫不能让你白辛苦不是？随我来吧，这是你应得的。”无牙子笑呵呵地在前面带路，产婆紧随其后。

就在她思考对方会如何谢自己时，无牙子猛然回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

“不好意思，我只相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所以，不要怪我心狠！一路走好。”

“嘎嘣~”一声脆响，无牙子面无表情地扭断了她的脖子，随后叫来一名长老，语气平淡，“处理干净。”

“明白。”

再度走进萧然房间，此刻已经恢复了些许的他，正红着眼拍床嘶吼：“杀！给我把这几个怪物杀了！我不想看见他们！”

“吵什么吵！你给我冷静一点！”

无牙子一声厉喝，“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能怨得了谁？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再说，那可是你亲生的！你当真下得去手？”

亲生的？多么讽刺的三个字啊！

萧然面容扭曲：“害我遭此大难，留着他们又有何用？”

“那倒未必！”无牙子摇头，慢悠悠地道出一句，“我观他们骨骼惊奇，养着以后或许对你来说会是一大助力！”

长相暂且不提，一个没脚，一个没手，还有一个手脚全都没有。你管这叫骨骼惊奇？

就算是安慰人，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萧然咬着牙回道：“老子……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