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婉自然也看见了。

她先是一愣，然后故意把魏明勋的胳膊抱得更紧了，身体几乎要和他粘在一起。

然后故意扬起下巴，用一种刻意拔高的声音喊道，“哎呀，这不是谢总吗？真巧啊！你们也来这儿吃饭了？”

这声音在安静雅致的餐厅响起，周围好几桌客人都忍不住侧目望来。

谢止盈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都开始泛白。

她抬起眼，直直看向章清婉那过分灿烂的笑容，然后又缓缓移到她紧紧抱着魏明勋的手上。

那姿态，亲昵得像是在宣告主权!

“是挺巧。”谢止盈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甚至还勾起一点唇角，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章总和魏总……这是忙完了公事，顺便增进一下私人感情吗？”

这话问得轻飘飘，却像梭子弹，精准地打向某个点。

魏明勋心情一滞，立刻把胳膊从章清婉的“钳制”中抽出来。

“止盈，你听我解释，”他急着开口，声音都有些变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就是……”

“哎呀，谢总你可千万别误会！”章清婉不等魏明勋说完，就赶紧开口说，“我们俩就是……嗯……怎么说呢，从下午一直忙到现在，头都快炸了，就出来犒劳一下。不可以吗？”

她说着，还故意把脸颊往魏明勋的肩膀上蹭了蹭，动作幅度不大，但在这种场合下，暧昧的意味简直要溢出来。

她眼睛眨巴着，看向谢止盈，带着一种无辜又炫耀的神气，“就是单纯吃个饭。真的，谢总你别多想。”

谢止盈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她捏着餐巾的手微微颤抖，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原来是这样……那确实……挺辛苦的。”

声音低哑，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委屈。

这副模样，看得陆明辰心头火起。

他原本只是安静地观察，此刻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