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臻语气平静,“那是他该死,我本来不想杀他,要是他们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然后回京市,我至多将这三个人调到别的部门,让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得知那枚玉玺的消息。”
“谁让他们这么警惕,把东西藏起来。”
周明礼语气平静,“你又让人去了终墨镇,让人挖了黄致远的坟?”
郭臻点头,“没错。”
“他们是确认黄致远的尸体,没想到竟然有人把他给埋了,那自然要挖开再看一看。”
黄折月大脑嗡嗡作响,父亲死亡的真相已然全部摆在了他的面前,杀父凶手亦在他的眼前。
他压抑又狠绝的怒吼一声,冲着郭臻就冲了过去。
郭臻哪里会再受一个孩子的挟制,一巴掌就扇向黄折月的脸。
三十多岁的壮年男人,打的黄折月直接趔趄在地上,身上滚满了油。
周明礼合上打火机,抄起滚落在地上的油桶,就往郭臻脑袋上砸!
郭臻闷声一声,手中的电筒落在了地上,他怒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我!”
这话是冲着倒油的那个手下说的。
手下回过神来,立即就冲着周明礼而去。
脚下却油滋滋的,一下竟扑了个空。
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倒在地的黄折月又一次站起来,身影摇摇晃晃,猩红的眼睛又一次盯上了郭臻。
周明礼和郭臻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如果放在日常情况下,周明礼必然能按着郭臻打。
他帮厨偶尔干体力活儿,搬运个米面,大块猪羊肉之类的,碾压郭臻是十分轻松的事情。
可他已经断粮断水三天了,不仅眼前视线昏花,精神也遭受着相当大的折磨与压力。
而今能和郭臻厮打,纯粹靠着一股子输了就死了的念头。
呼哧呼哧的粗重呼吸在黄折月的耳边传响,那个被油滑到的人又站起来要冲向周明礼。
周叔对付一个郭臻就已经够累了,如果那个滑到的人再过去,那周叔一定会被揍。
黄折月脑子嗡嗡作响,他的父亲死在了这个人的手中,难道还让仅剩下唯一不多的对他关爱有加的人,也要遭受这个人的毒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