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像一把双刃剑,将他自己推入了无底的深渊。
顾平不敢轻易挪动身体,生怕会惊醒季婉。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对这种细微的变化异常敏感,他清楚地意识到,季婉此刻正处于高度的防备状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过错。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他知道,无论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等待着时间慢慢抚平他们之间的裂痕。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淡淡的晨曦所笼罩。起床号尚未响起,四周一片宁静,只有鸟儿偶尔的几声鸣叫,仿佛在唤醒这片沉睡的大地。
季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生怕惊醒睡在旁边的顾平。
穿好衣服后,季婉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手时,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顾平,确认他没有被自己的动静吵醒后,才轻轻地打开门,走出了屋子。
就在季婉关门的一刹那,原本紧闭双眼的顾平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眸清澈如水,却又带着些许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的痕迹。
他静静地看着季婉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顾平在床上稍稍动了一下身体,这一动,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异常僵硬和酸麻。
由于一整晚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的肌肉已经有些紧绷,甚至有些微微的疼痛。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试图缓解这种不适感。
此时,屋外已经有了响动的声音,赵菊花和季保山都起来了。季婉轻声的和她爹娘打着招呼,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异常。
“婉婉,娘跟你爹是习惯早起睡不着了,你还小呢,有娘在能睡个懒觉,不用这么早起来的。”赵菊花看自家闺女又这么早起来,有些心疼的说。
在家里的时候,闺女那会儿身体不好,每天早早的睡下,第二天也得等他们上工回来才能起床。
如今这才半年的时间,这孩子咋就把那睡懒觉的习惯给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