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江河没有掉链子,皮木义也放下心来。
他注意到,看台上的大佬在江河结束射击、报靶员报出结果,看台上的黑大氅纷纷鼓掌!
这就够了!
在侍卫队一连住了七天,拳脚格斗、翻越障碍、车辆驾驶……江河都表现得游刃有余。
皮木义忍不住心惊:这个半大小子就是个妖孽啊!
该出发了。
江河才最终被带到了要扈从的对象的办公室:身材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稍瘦,面白无须,略长的脸的上一双眼睛深邃,像把人的内心看穿一样。
他盯着江河看了足足十多秒钟才伸出手:“我们在黑省呆七天,期间你听从皮科长的安排即可!”
去云城火车站,只有两辆福特送站,没有护卫队的吉普。
江河不解,一个省副主席出门这么轻车简从吗?
专用通道直接进站,上车进入包厢江河才发现此行一共六个人:胡副主席及随行秘书皮木义,还有两个便装的贴身侍卫,高个子姓邹、稍矮些的姓齐。
再有一个就是自己,而看到另一个人时差点让他惊掉下巴:竟然是皮若韵!
六个人占了四个包厢,皮若韵和胡省各一个,两个侍卫一个、江河和皮木义一个。
列车先取道北平,经停天津,再到山海关,然后依次到沈阳、长春,最后到达目的地哈尔滨。
整个行程中,皮木义就像一条随时准备迎合主人召唤的哈巴狗,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胡为的包厢里,只有睡觉的时候才和江河在一起。
两个侍卫却像警犬一样不分白天黑夜轮流值守在胡副主席包厢门口,就连打饭、打水都始终有一个人在值。
江河暗笑。
就你们这作派,还轻车简从,但凡有心就会发现这里住的人物不一般,如果有人抱有目的,这无异于给人家指明了目标所在。
火车进入山海关,江河没来由地感到一种肃杀之气,车窗外不时见到岛国鬼子兵:土黄色军大衣、高帮棉军靴、棉军帽,有时还能看到那种偏三轮挎斗子摩托车,上面驾着机枪。
沈阳站上来很多人,这节车厢的包间好像已经住满了。
到走廊里透气的功夫,江河注意到一个被衣领遮挡了半张脸的男人先后三次从包厢门前经过。一次端着水杯、一次好像是上厕所,第三次则是毫无征兆地一膀子撞到了高个子邹侍卫身上,两个人还发生了口角和推搡。
直到胡副主席拉开包厢门申斥,男人才边道歉边离去。
江河跟了过去,发现男人不是回自己包厢,而是去了另一节车厢,和另外一个同样是用衣领遮挡了脸的人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低语。
江河若无其事地从两个人身边经过,隐约听到一句:“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