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门怀里抱着砍山刀的小子瞧势头不对,一磨身拉门跑了,小伍子追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砸开玻璃跳了车。
江河警戒,小伍子把几个人的枪收了。
袋子掣在手中:“谁的钱谁来拿,谁拿了不该拿的,老子赏他一粒花生米!”
两个黑皮子乘警姗姗来迟,手里的枪却指向江河和小伍子:“干什么的?枪缴了跟我们走一趟!”
小伍子后腰顶着根冷硬的枪管,眼角瞥见年轻乘警食指正摩挲着盒子炮的保险栓——那是种常年勒索惯了的松弛。
"缴枪!"年长乘警猛地扯开江河的上衣。
“砰!”
江河左手拇指卡在他的枪机处让他无法击发,右手冲拳挥出,狠狠砸在他的面门上。
小伍子动了。左脚后跟狠跺在身后人的脚趾骨,右肘如铁杵撞向肋下章门穴,年轻乘警的惨叫卡在喉头软成烂泥,旁边的乘客户几乎都听到了肋骨折断的声音。
车长来了,带了好几个荷枪实弹的乘警,江河甩出了证件,指着地上的两个人:“我怀疑他们两个和土匪有勾连!”
车长顾不得擦头上的汗,冲手下挥下:“把他们两个抓起来,送铁路警署待勘!”又谄笑着冲江河:“长官,我一定好好调查!”
然后带着人走了,不大一会,又亲自带着一个食盒过来:“给两位长官准备了点吃喝,这一道挺远,两位先垫巴垫巴!”
江河心知肚明,这些人要么和土匪沆瀣一气,要么就是被胁迫,他们之间肯定有瓜葛:靠啥吃啥这句话放到什么时候都适用。
但这些事江河管不了,这次也就是碰上了!
“两位先生!谢谢你们!”穿旗袍的女人和穿长衫的小白脸再也没有了看江河和小伍子的张扬和不屑,眼神充满感激。
小白脸说:“我姓李,家是宝鸡的,敢问两位老弟要去那里,要是顺路的话咱们可以一起?放心路上的车马费都算我的!”
西安到宝鸡的铁路到1936年才开通,江河他们要到西安下车转用其他交通工具才行。
但不管是什么交通工具,他们都将有一段很时间的路要走。
——江河受戴笠之命,悄没声地到川蜀,取回刘辉文承诺的3000两黄金,这将是戴老板的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