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

“你不会暗恋我吧？”

这是她第二次问他。

林晖远一呆，把脸藏在资料后头：“你割阑尾的时候把脑子也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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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摸透过书页边角看见韩柠儿的侧脸，与许愿问他的感觉不同。

不知道是出于觉得这问题可笑，还是他刻意忽略的那份声音里的颤抖。

他没有正面回答。

手指捏着那份轻薄的资料，微微的带出些许褶皱。

林晖远等待着韩柠儿的下文。

可却没有。

他只听到了韩柠儿突然笑了一声，似自言自语：“可能吧……”

林晖远的心尖不可抑制的轻轻颤动。

他重新将脸藏在了那资料的后面。

所以并没有看见韩柠儿扭头看他的那个眼神。

如果他真的与她对视上。

或许有很多事情在那一刻都可以得到答案。

林晖远，我好像有点爱你。

韩柠儿苦笑了一下，在林晖远慌乱的阅读资料上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话语时，韩柠儿一把扯走了它。

动作之大甚至扯到了伤口让她痛呼出声：“嘶……用不着你读，我自个儿看。”

林晖远在听见她的那一声轻嘶后脸色瞬间就变了，把资料重新抽了回来，声音带着怒气，和自己未曾察觉到的担忧：“你闹啥子，伤口扯着了你满意了？待着！我喊医生去。”

他气呼呼的走了。

韩柠儿狼狈的躺在床上，床沿放着那张纸，她伸手用手肘遮住自己的双眼。

她唇角笑着，似乎是被林晖远的反应逗乐了。

可眼角却不断的有泪痕滑落。

林晖远带着医生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吓坏了，跑上前拍着她的脸颊：“干啥啊，咋的了？你哭啥啊？谁欺负你了，喂。说话啊！”

韩柠儿捂着双眼的手被林晖远强硬的掰开，他看见了韩柠儿那盈满泪水的眸子，瞬间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他看不懂那双瞳孔中复杂无比的情绪。

但他听到了。

他听到了韩柠儿在唤他。

她说：“林晖远，我好痛啊。”